她说蝶莉娜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悲极而泣。
凶手!那冒牌货就是凶手!只可惜我没有当场录下她的言词作为犯罪证据!
我痛恨地流着泪,暗骂自己太笨,并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亦要为死去的蝶莉娜讨回一个公道!
当务之急我必须冷静下来,趁着留院观察这两天,好让自己思考出一个应对及搜集证据的方法。
于是,我叫来了主诊医生,从他口中得知,送我进院的正是那冒牌货。而且她还为我预支了一笔极大的综合医疗费,并吩咐医院好好地照料我,仿佛认为我至少要昏迷上一个月。
我私下告诉主诊医生,让他对我提早醒来的情况作保密。
我又让护士为我搜集以往一个多星期的新闻报纸,里面果然又报道了两宗手法相同的“魔术掰头凶杀案”!时间正是上星期四及昨天!死者就是刘朋与张耀!
那个刘朋,果然被我猜对了!正如那天我在警察局对孚然天所作出的假设一样。
我反复回想起那个叫张耀的流氓当夜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然后,我作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假设:张耀口中所说的鬼女人正是蝶莉娜(那个假冒的蝶莉娜)!
假如我将“蝶莉娜”这个名字套入张耀所说那些话的“第三人称”中,情况就会变得清晰很多了———“……本来事情与你无关……可你是蝶莉娜的密友,为了让蝶莉娜知道我的厉害,只好拿你来开刀了……你要怪就怪那个与你要好的蝶莉娜吧……”
这个假设实在是太吓人了!
可是,正是因为这个假设,使我将一直不能串连的问题与疑团得以连接及解开。
终于,我得出了一个更吓人的推论:那冒牌货就是“魔术掰头连环凶杀案”及杀死蝶莉娜的凶手!
那冒牌货杀死那几个流氓的动机我实在没有兴趣知道。但她杀害蝶莉娜的动机我却能推断出来:是为了钱!为了蝶家庞大的家财!她可以直接以蝶莉娜的身分去继承蝶家的所有财产!
哼!我司天瞳是绝对不会让那个冒牌货的诡计得逞的!
只要我掌握到她的犯罪证据,便可以将她“绳之于法”!
我激动得几乎要将盖在身上的被单撕破!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一出院我就火速赶回学校,并将“微氧粒子转译仪”的“收录仪”随身携带,然后天天去寻找那冒牌货的踪迹。
但一连几天都无所获,这实在让我既着急又失望。
这天清早,我独自来到东校区,就只剩这个校区没有搜索过那冒牌货的踪迹了,而且这一区正在搞扩建。
我边走边想:假如连这一区也找遍以后仍未见那冒牌货的踪迹的话,我该如何是好?蝶家那私家侦探真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到现在为止连那冒牌货的影子也没找着!那冒牌货还会继续去杀人吗?是否应该及早寻求警方的协助?但这一切都只是我个人的推断又没有掌握到实质的证据,警方会相信么……
我边走边沉思着,也没有留意自己究竟走到了哪里。
忽然间,我的思绪被头顶处一片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吓醒了。与此同时,我已听到头顶传来“嚯!”的一股极速的风声。
我已算是反应极快的人了。因为我一听见那片惊呼声便霍然抬头向上一望:老天!一根至少有三米长、一米宽的长方形混凝钢根柱子已经赫然挡住了我的一切视线!就算我是超人,要躲避,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亦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便陡然感到自己的身体被狠狠地推了一下,并在我的身体被推得飞弹出去的前半刻,我听到了一句话———“当心!”
“轰———!”的一声巨响,那根水泥柱子已掉在我身边的地面上爆了开来!
那一声巨响,几乎要将我的耳膜震穿!
“哇!”我的身体随即被那些飞溅出来的碎石及沙子打得生痛,吓得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这场意外发生得太突然,前后不过两秒钟,却又由于太震憾了,以致我被震得产生了一种连心脏也跳出了喉咙的错觉!
‘别害怕,没事了……’
一句极温柔的话自脑海深处缓缓弥散开来,使我的心逐渐趋向平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迅速靠近,几个建筑工人随即围了过来。
“小姑娘,你有没有受伤?!”其中一人将我扶了起来紧张地询问着。
一时间,我竟不懂得开口回话,只是瞪着眼睛望着眼前这帮人。
一名工头模样的人擦了一下脸对周围的人说:“看来她被吓坏了!”接着他又瞪眼对着身边两名工人呵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