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格子间的职员都被这个变故给吓傻了,总监刚想迈出脚步去抓素素的身子,然而下一秒钟却想到了素素的跆拳道已经达到了黑带四段,是s市最为权威的绝代跆拳道馆的特聘教练,于是便硬生生地刹住了脚步,心下却是一片惊悸,冷汗在满是脂肪的身子上乱窜,素素平时太平易近人,竟然忘了她是这般的高手,一个弹指间便能硬生生地将别人的手腕给扭断。
“白素素,你这个贱人,你必定不得好死。”温湪虽然被扭断了手腕,但仍是气势逼人,想也没有想,便骂出了一连串子的秽碎语言,不堪入耳,“白素素,我要是你妈妈,肯定羞愧地去钻洞子,哦,我忘了,你是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兔崽子,不,比小兔崽子还要可怜上百倍,亲娘抛下你和别的男人搞上了,所以你也在步她的后尘吗,婊……”那个“子”还没有吐出来,素素便伸手卸了温湪的下巴。
“你实在是太吵了。”素素的双眼中冒着火光,那是一段她不愿提起的黑暗记忆,所以,温湪,今天你被我断了手,实在是自找的。
此刻的温湪却是蜷缩在地面上,瑟瑟发抖,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水,说不出话来。
素素一眼都不想看到这张令人作呕的脸,转头就走,一众职员们在过了良久之后,才争相恐后地围到温家大小姐身边“嘘寒问暖”,手忙脚乱地打着120。素素走出大楼时,心下却是悲苦的,这么多年的努力,始终是抵不过一个背景,变成了一场泡影,一阵风便刮散了。
“素素。”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着她的名字,却怎么也不肯转过身,只是加快了脚步。
“素素,你不要走。”苏醇塬跑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臂。
“请问苏先生,有何贵干?”素素没有看他一眼,将头侧过60度,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队。
“素素,我不爱她的,我只爱你。”苏醇塬在一边焦急地解释着。
“不要再说了,不要让我看不起你。”素素想要挣扎开他铜墙铁臂般的手,然而使了十分气力,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想要伸出手抓住他的臂膀来一个过肩摔,苏醇塬的下盘却是站的稳稳当当的,素素吐了一口浊气,果真,同为黑道四段,倘若没有占得先机,便很难将他一把摔出去。
“苏醇塬,我不想见到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不过是这个浮世年华中,盛放的最大的谎言。
绿灯,南北大道上车子一辆接着一辆,一分钟后,转了红灯,于是便安静地停了下来,素素不管不顾地挣扎着,“苏醇塬,你这般和前女友拉拉扯扯纠缠不休干什么,不怕被别人笑话吗!”
许是苏醇塬被“前女友”这三个字刺疼了心,手下的气力也收了三分,素素便挣扎着脱了身,却不知道南北大道灯又转了绿色。素素像是不要命地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急速驶过来的车子。
“素素!”苏醇塬跑过来,狠命地推了她一把,然后,那一辆黑色的奥迪实在是开得太快了,两个人的身子都被高高地抛了起来……
在身子撞飞的那一刹那,素素听见了有一男人深情而又悲戚地在叫唤着她的名字,“素素、素素、素素……”就像是一个咒语,好像只要她应了一声,便能穿过时光的迢递与空间的阻隔,去到他的身边,为他抚平心头的创伤。
“素素、素素、素素……”在身子从高空掉落的时候,素素的心被那一声声呼唤唤地软塌了一片,“唉。”一丝细若的声音应了一声,卡在喉咙中,几不可闻。在她落地的那一刹那,她看见了一副美妙绝伦的画面,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大脑细胞使出浑身的解数,为她描绘了生平觉得最为灼灼绚烂的浓墨重彩,她看见自己肆意张扬地策马奔跑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眼前便是低低飘浮着的云朵,仿佛一伸手便能随意采撷上一朵做嫁衣,身边着一身玄衣的男子骑在另一匹马背上,看着自己笑得温暖而又宠溺,用一把声音唤着“素素、素素、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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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妈妈的怀抱
素素在一片浓郁的黑阒中踽踽独行,伸手,只能看见自己略微带着珍珠色的手臂,其他的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了,就连脚下的路,都是凭着感觉在一步一步走着。是不是,就这般来到了地狱呢?素素心下却是感到好笑,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呢,真的,失恋、丢工作,最后,竟然连命都被汽车给撞飞了。
“素以,素以,你快醒一醒,快些醒一醒,娘不能失去你啊!”一阵凄厉的哭声传到她耳边,却是看不见人的,素素加快了脚步,想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脑子却混沌了起来,刚跨出左脚,身子便一软,失去了意识。
再一次醒转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牢牢地包裹在一双凝霜般的柔夷中,素素动了动,发现脑仁很疼,神经突突地不住跳动着,手指抽动了一下,那双柔夷的主人便惊醒了,一脸欣喜地看着自己,扑过来:“素以,我儿素以,你终于醒了!”素素被这一阵没有来由的亲密拥抱给蒙晕了头,搞不清状况,心里却是一惊,这复古的摆设,完完全全不是现代的样子,反倒是颇有些电视里时常看见的古装剧的味道。梨花木的床板,紫色的垂幔,一支红色的梅花被精巧插在掐丝的瓷瓶中,摆在木质的窗棂旁边,颇有些一支红梅入墙来的感觉,薰笼里丝丝冒着精细的薄烟,还有这个紧紧地抱着她的女子身上也是穿着如同唐装一般的横拖湘水裙,盈盈的颜色漫了眼眸,鬓耸巫山一段云。
素素咳了几声,强压住内心的慌乱不安,一时搞不清状况,破碎的声音从喉咙中溢出,带动着胸膛不住地起伏,脑子又抽痛了一番,仿佛是有一把利刃在不住地搅啊搅的。
“素以,来,快喝一些茶润一润嗓子。”那个抱着她的女子终是恢复了平静,如菊花一般淡雅高洁的容貌,发髻上绞着一串盈盈的珍珠,衬得她的香雪肌格外的嫩白,女子伸出手摸了摸素素的头顶,对着她笑了笑,细心地替她斟了一盖碗茶,素素也老实不客气地伸手结过,却发现了一件更为难以使人坚信的事,她的手,怎么无端端就缩小了这么多,看着完完全全看着就是一双儿童的小手,最多不会超过十一岁。素素惊得抖了抖手,一盏温热的茶水便打翻了,**地淌了整床被子。
“素以,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女子紧张地抓过她的手,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每一寸肌肤,发现只是红了一些,并没有起水泡,才放下了一直悬在空中的心,“还好,还好,没有烫伤。”她坐在床边喊了一声:“秦嫂。”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便走了进来,低着头,温温婉婉的样子,看不清容貌,素素却觉得很是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