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班听我说完,不屑一笑
“我只是不想与你们中原道统结仇,但并不是怕了你们,既然如此,苍山波罗寺下有一条小路,我们不见不散!”
降头师,就是懂使用巫蛊咒术并有相当法力和经验的师傅,他们绝大部分自小家境贫寒,被迫离开父母,或战乱父母双亡的孤儿,机缘被老降头师看中,从而跟随师傅到各处深山坟场修炼和生活。降头师分黑衣降头师和白衣降头师两种,黑衣降头师以受人钱财给人下降为主,毫无道德可言,白衣降头师主要是帮人解降,做合人缘,在泰国,柬埔寨,马来西亚,印尼和缅甸都有厉害的降头师,不同地域的施法过程和种类多不胜数,厉害的降头师大多无六亲,有些降头师虽然有老婆,但也大多无子嗣,这是他们所修阴法的后遗症。
降头又分为药降,飞降,鬼降,情降,等等,药降给我们苗疆的蛊术非常相似,将蛊毒下到人的身上,可以使人精神错乱,癫狂,或者肉体疼痛难忍,以至于死亡,飞降只需取对方身上的任何东西,比如衣服,鞋袜,饰品,或者生辰八字都可以施法。飞降种类分为十多种,其中飞头降最为厉害。
智班走后,郝叼毛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点好菜了,给了我地址,到了地方我把我遇到智班的事情告诉了他们,郝叼毛一拍桌子,惹得周围食客连连观看,他对周围人拱了拱手,表达了自己的歉意,然后小声说道
“他吗的,我堂堂中华大地,何时轮到这些宵小放肆,今晚办他,必须办他,小洋,吃完饭你都带夏甜回酒店,晚上我去和老韩会会他”
“我们也想去!”
“你保护好夏甜,这降头术邪门的很,夏甜又不是修行之人,中招了怎么办?”
苏小洋听完只能点点头,夏甜说其实我有保命的手段,这话我听她说过好几次了,具体是啥保命的手段她也不说,但是不能够让她冒险,好说歹说把她们劝回酒店去了。
“老韩,又一次并肩作战了,我发现一个事,每次和你出去都能碰到这样的事,你是不是扫把星?”
我笑骂道
“我是你大爷”
郝叼毛没接话,认真的思考了一会
“走,咱们得准备点东西”
在苍山脚下,有一条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小路,这条小路通往苍山上海拔最高的寺院,波罗寺,先走一小段水泥路,接着就是一条林间小路,我和郝叼毛不仅不慢的在这条小路上走着,临近天黑,山里的光线慢慢变暗了下来,我才想起来我今天新买的手机还在口袋里,就把手机掏出来,摆弄了半天,才找到手电筒,这真是科技在发展,人类在进步,以前小时候谁能想到手机还能够照相听歌打游戏。
我和郝叼毛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智班得踪影,看了看手机,快八点了,他不会是不来了吧,还是迷路了,郝叼毛说在等他半个小时,其实我白天该问问他几点到这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见智班还是没来,我有些坐不住了
“郝帅,走吧,他可能害怕了”
正当我们起身要走的时候,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我猛的一回头,只见一团黑乎乎的一闪而过,郝叼毛也发现了异常,开始凝神戒备起来,不一会那一团黑雾般东西又出现了,围绕着我们不住的转圈,黑雾里似乎有一双黑黢黢眼睛直楞楞的盯着我和郝叼毛,随着这团黑雾接近,我大惊,这他吗是一个人头,一个男人头颅!郝叼毛大吃一惊
“老韩,这他吗是飞头降吧!”
没想到这智班有如此功法,居然练成了飞头降,我借着手机的手电看到这男人头没有头发,脸色土黄,一口黄的发黑的尖牙,喉咙像有痰一样发出嗬嗬的怪笑,嗬嗬嗬嗬……这声音在我耳边回响着,我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音波,当然,这还不算恐怖,真正让我觉得反胃的是这颗脑袋下面居然挂着一串内脏,肠子,就像挂在葡萄架上的葡萄,还不断的流下来黑色的血液,整个空间都萦绕着浓重的血腥味,我狠狠掐了一下郝叼毛,郝叼毛痛的嗷了一声,这不是幻觉,这是真实的飞头降,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我尾椎骨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