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一声爆炸声响起!
她下意识的将时见鹿护到了身下,后背一阵巨疼,她无力的趴在了怀里的人身上,只觉得这就是难以逃脱的宿命。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似乎都无法摆脱时见鹿,这该是怎样的孽缘啊!
耳边的声音开始模糊,她恍惚听到了时见鹿哭泣的声音,“薛晨,你……你为什么?”
薛晨强忍着疼痛,抬起沾满鲜血的手抵住她的唇,苦笑道:“时见鹿,记得葬礼上给我烧个离婚证,这辈子……不下辈子咱们都别见了。”
“薛晨!”
一声慌乱的喊叫和惊恐的眼神成了薛晨记忆里的最后一幕。
“砰”的一声爆炸声响了之后,那辆红色的豪车淹没在了一片火光里。
围观的群众跑了很远才停下来,无声的注视着这一幕,救护车和警车相继赶来。
“刚才太吓人了……那火势好大,我们隔了那么远都差点被烧到。”
“有两个人没能逃出来……我们想去帮忙把人拉出来,但火势控制不住了,那种情况下谁也不敢冒险的对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好像在爆炸的最后几秒,那个去救人的女人把从车里拉出来的女人护在了身下,她们距离那辆车不过几步远,肯定凶多吉少了。唉,太惨烈了,希望老天保佑她们。”
记者采访了几个目击者,得到了新闻素材,当天晚上就登上了新闻。
而爆炸后受伤的两个人被送走时,没人知道她们的情况,到底是死是活。
被打扫后的现场路口依旧留有一大摊黑色的爆炸印记,路边的几棵树木都被烧焦了,路面更是凹凸不平,可见当时爆炸的威力有多大。
……
薛礼一下午都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皮跳的很快,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待在酒店房间。
张蔓和丛珊不断的安慰,最后三人也没能等到薛晨的电话,主动打过去却是已关机。就连时见鹿的电话也打不通。
“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薛礼越担心,心头越着急,“我们要不要也去那家疗养院看看?我怕薛晨出什么事儿。”
“阿姨,您忘了薛总说的话了?让您待在这里,万一出去有什么意外怎么办?我们就再等等,现在还早着呢,说不定薛总在开车不能接电话。”
丛珊也跟着劝了几句,总算把人暂时安抚下来了。
三人等了许久,以至于接到警方打来的电话的时候谁都没反应过来。
薛礼颤着手拿着手机,“……你、你说什么?”
“薛晨女士的家人对吧?薛晨如今在第三人民医院抢救,半小时前发生一起重大车祸,还请你尽快赶来医院。”
薛礼一路胆战心惊的到了医院,随行的丛珊和张蔓同样担心紧张。
接到电话之后,薛礼差点晕过去。
她想过时见鹿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女儿薛晨竟然会受伤,甚至需要抢救。
她们到达手术室外,亮着的红灯格外刺眼。
薛礼在灯光照耀下脸色惨白,她还穿着那身生辰宴上的旗袍礼服,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了她神色的惶恐不安。
“肯定没事儿的,肯定没事儿的。”丛珊不断安抚着薛礼,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手在颤抖,而张蔓更是在一边默默祈祷着。
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术,终于在薛礼注视下结束了。
丛珊一直陪在她身边,因为夜深了,张蔓也先回家了。
“阿姨……”
刚一站起来的薛礼双腿一软差点跌倒下去,被丛珊眼疾手快的搀扶住,“您没事儿吧?”
“晨晨……”
主刀医生走出来,一脸的疲倦和抱歉,看得薛礼更是慌张了一些。
“医生,我家晨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薛女士,手术是成功的。只是……薛小姐的情况不太好。”医生叹了口气,“薛小姐后背的皮肤有百分之十五左右的坏死,需要进行移植。而且当时现场的火势太大,薛小姐吸入了过多的烟雾,肺部,呼吸道受损。头部被剧烈撞击,可能会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