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拉氏!”
宜嫔挺着大肚子在延禧宫正殿来回走着。
大宫女晓风在一旁干着急,“娘娘,只要咱们的小阿哥好好的,何必在意那拉小主那边?
她现在不流掉腹中的皇嗣,伤的是自己的身子,等肚子大了再流掉以后想再孕育皇嗣都困难的。”
宜嫔斜了她一眼,不想跟她说话。
她肚子里已经可以判断八成以上是阿哥,她自然要为腹中的阿哥打算,只是这些不好对外说出来。
宜嫔就这样漫无目的转着圈。
“姐姐今日的散步走好了吗?”
门口传来郭络罗贵人的声音。
她的身后跟着宜嫔另一个大宫女残月。
不用想就知道郭络罗贵人是残月叫来的。
在郭络罗贵人面前宜嫔自然要端着,她搭着晓风的手坐回位子上。
郭络罗贵人早已习惯宜嫔的姿态,讨好着自己的嫡姐:“听说姐姐这里有皇上新赏的普洱,妹妹可是沾光来了。”
“少不了你的。”
宜嫔眼神示意她们去泡茶,两人有眼色退出到门外,一人去泡茶,一人远远守着门口。
见殿内没人,郭络罗贵人才劝解道:“姐姐马上就要诞下小阿哥了,应该欢喜才是。”
“有了阿哥本宫自然欢喜,只是怕他沾染上晦气,惹得皇上不喜就不好了。”
“此话怎讲?”郭络罗贵人这些日子一直忙着照顾八公主,不曾打探后宫之事,还真不知道宜嫔的烦心事。
宜嫔也明白,遂把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这那拉贵人不打胎就是在赌她腹中的皇嗣在六个月的时候还能活着,到时用药催产。
她赌一丝生机本是没有关系,可是本宫预计生产的日子和她腹中皇嗣六个月的日子相近。
万一在同一日生产,一死一生,到时肯定会有人作恶说本宫的阿哥克兄弟姐妹。”
这样的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影响到小阿哥的前程是万万不行的。
郭络罗贵人觉得宜嫔想多了,“姐姐多虑了,不说皇上不会是这样的人,还有就是你和那拉贵人也不一定会同时生产啊。”
“可是本宫不想去赌那个不一定。”
“姐姐确定要稳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