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哽住了,嘴唇颤抖,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弱势群体。
就在昨天,他还是一个可以对白逸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随便耍狠,并且动不动以“你要是不想干,那我们也可以干点少儿不宜的事情乐呵乐呵”这种若有所指的话来恐吓他的霸道总裁。
但是现在,就因为他把自己的腰给作伤了,时代就变了qaq。
因为腰不能动,景良途感觉自己就是瘫在床上的死肉。
他以前腰不好的时候也不至于遭那么多罪啊。
因为身体不适,他的日常起居基本都交给了白逸这个大冤种,别人的金丝雀都是偶尔献出一下身体,平日里就可以穿金戴银的,他不一样,他得伺候饲主洗澡穿衣,吃喝拉撒,一样不少。
不过在白逸面前解决生理问题还是一个很考验尊严的问题,于是他突破人体的生理机能,将起床的动作拆解成了好几步,以此来展现自己的独立自主。
而白逸对他巨大的进步表示冷眼旁观。
最尴尬的是,他动作别扭的方便完后想缓和一下气氛,于是抖着手点开了一个视频。
里面传来了天籁一般的童
声——
今天开始我要自己上厕所~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小看我~
他黑着脸把手机摔了。
屏幕,卒。
别的金主和金丝雀都是在床上深入交流后,彼此了解了对方的身体构造。
景良途则是通过洗澡这一日常活动被白逸看了个遍,看了个爽,看了个明明白白!
越想越觉得不公平。
于是他如此提议:“你脱光了,和我一起洗。”
白逸用看待神奇物种的目光看着他,仿佛觉得他刚才的想法很奇妙,很惊为天人,很自不量力,很book思议:“都这样了你还想着这个?”(ps:book思议=不可思议)
被这种眼神一看,景良途又自卑了。
这种自卑体现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比如说今天上午接到的这则电话。
白月光打来的。
裘言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顾微了。
又或者说,是不想见。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性格实在不合,另一方则是因为自己当年跟他分手实在做的太绝情,太难看,以至于连普通的电话都显得十分尴尬。
裘言的父辈跟顾微家里是世交,当初就算顾微不死缠烂打,他们的父辈也会想办法把他们两个人撮合到一起去。
故而,为了不让他们为难,双方都自觉的隐瞒了他们曾经在一起过,并且很难看的分手了这件事。
故而,即使是在分手之后,他们也时不时的会联络上那么几句。
顾微是个性子挺傲的人,不喜欢被人拒绝的感觉,于是每次视频里,都像一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嚣张的就跟当年自己是甩他的那个,不是被甩的那个。
这些年在国外,他们之间并非是音讯全无。
有一个他俩共同的好友经常对他说,他走的这些年,顾微一直对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