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如空在对面大叫:“徐头,怎么只出十万?都一个时辰了,等你的二十万上场呢。”
徐通扬:“徐某等你来偷袭呢,焦尔烈不是告诉你,他是某个大人物卧底,一心一意坑害书院,也很知道书院软肋吗?怎么,不敢动手?”
郗如空:“小把戏,骗不过郗如空。要不,闻荒也不会搜不到我的百万战儡!出手吧,你这十万,输得太难看。”
徐通扬:“那你可别后悔。先告诉你,这十万专打后脑勺,你的战儡,我看上了。看好了!”
“了”出口,一小团彩球翻出手心,腾的一下,扑向郗如空。
郗如空抬手一挡,大笑:“什么玩意儿,这有十万吗?三千吧?”
徐通扬答道:“足足十万,好戏开场了。”
二人对答,小彩球没有停下来,而是踅了几个圈儿,砸向郗如空身后的一群大魔。大魔们见小彩球快如闪电,纷纷举手击打。估计是哪个用力过猛,小彩球炸裂开来,十万个小东西彩蝶乱飞,不管是大魔还是战儡,只要不是自己“儡”,钻脖子、钻裤腿、钻袖口,有缝必钻,钻进去就咬。即使钻不进去,趴在手、头、脖子上,伸嘴就啃。七八万进了战儡阵,两三万活跃在郗如空的魔头阵,任凭九十九个魔头有十万双手,也赶不完杀不尽。
焦尔烈被一个八爪鱼擒拿,送到徐通扬面前,丢下就返回阵中。
徐通扬:“邢侍郎,反叛已经擒拿,请你务必带回天庭。”
宁先生伸手一指,焦尔烈被结界套住,邢威下沉,抓住他,回到徐通扬身边,鞠躬:“徐头,我的命保住了,邢威感戴!屠灭牙喜魂、冷战天的事,交给邢威了!”
督查团几十个人本来战战兢兢,见一开战就抓住了对方第二号头脑,大为轻松,以为往下不过是屠灭殆尽、回天庭领赏而已。就在邢威抓住焦尔烈的同时,督查团脚下突然出现上百个战儡,几个生员同时下击,还是让对方拖走了三十一个身穿官服的机关工作人员。
崔一包凌霄突使杀手,火球乱滚,只救出了花十万一个。郗如空一手打自己后脑勺,一手高举着招手,请求停战。
徐通扬召回战儡,说:“交换俘虏?一个换三十个。”
郗如空:“交什么换?焦尔烈是我送你的礼物,这种反叛小人,要他何用?你的人嘛,抱歉,今晚就吃完了。吃不完,明天再说。”
郗如空说完,带着九十八大魔扬长而去。
徐通扬问邢威:“邢侍郎,咱们也撤?朱侍郎、花侍郎,二位看呢?”
宁无声嘿嘿笑:“诸位侍郎,武长风壮士,累了一天,也该水下大睡一觉了,你们说呢?”
邢威:“徐头,别问我们。活着的四个,都被救过两回命,徐头但有所命,我等无不遵从!”
大家回到地心洞府,把焦尔烈扔到一边,师生们都抱住酒坛喝,邢威们四个,端着酒坛倒酒,自斟自饮。饭后,河先生不让睡觉,要说督查团四人往下怎么办。三人都不敢说离开,只表示一定和书院师生共存亡。
屠八荒又要说话,被胡灵在头上打了一巴掌:“小乖,你不乖了?”
屠八荒嘻嘻一笑,不再说话。
花十万突然放声大哭,丢下酒碗,一扑,跪到徐通扬面前,抱住腿,把头埋在他两个膝盖间,哭得浑身颤抖。徐通扬惊慌失措,两只胳膊架起来,满脸的慌不择路。胡灵正要去拉,她自己却爬起来,泪眼模糊,先看见老崔,扑过去,也抱住腿哭。
老崔本来心软,见哭成这样,急忙抱住:“别哭,有话就说。”
花十万不说话,挣脱起来,看一圈儿,发现包凌霄坐在匪首和蓝二中间,跑过去,跪下来抱住腿,哭。小包也傻了,只得抱住,两手一起拍她后背:“别哭,是不是想要个花名?”
花十万不说话,起来,又跑到徐通扬面前,正要跪下,被徐通扬伸手虚托,相距三尺,却怎么也跪不下来。
徐通扬:“花儿,我叫你花儿吧,别跪,有话就说。咱们书院师生,一个个肝胆相照,都可以托命,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