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洪宇起身:“我看老虞全是瞎掰。人家为什么不敢来?来十万大军,群殴,没有傀儡撑场面,咱们打得过?一回出去多少人跟人家打?他不来,是没有想好,想好了,就来了。不过,究竟什么时候想好,你们别问我,我跟那王八羔子不认识。我说,都别瞎嘚瑟了,就让徐通扬说说看,老崔先说也成,别人的,我看没多大意思。”坐地。
鲁忧心起身:“宁无声,你想说什么,就嘚嘚算了,别让我们跟着难看。教书可以,打仗也行?你怎么想的?这里大多数都是教书匠,不是丞相、大将军!我说,大将军,吕布,你回答回答宁无声的生死两问,看什么味道,这不就成了?你以后,是太后,我们这些,拉倒吧都!”坐地。
宁无声不起身,大叫:“太后,你先说,大将军接着说。我们洗耳恭听!”
太后起身,笑道:“我真的说不好,辜负了鲁先生和宁先生信任,实在惭愧!也得瞎说几句不是?我看,六定教不来打,一定是什么东西没有准备好,我们此前有些小胜利,有价值,但是,不算大。那几个,特别是什么吕一口,官有木,咱们就是替迟君永干脏活儿,算不上赢。老实说,来打是一定会来打,他肯定不是迟一步,绝对不会容许咱们书院这么好端端活下去,至于什么时候会打过来,三个月里来不来打,我不敢下判断。”坐地。
大将军起身:“谢谢先生们和同学们信任。我的看法,六定教一定来,咱们都等了三个月了,最多,再有三个月,不会太长了。原因很简单,一是准备也用不着一直准备,就咱们这几个,不需要什么粮草先行,来就是了;二是,最要紧的是,军心涣散,诸位想想,咱们一个小小书院,都这么打他一个大教主脸了,迟君永一直不吭不动,他这教主,以后还会不会说话算数?”坐地。
闻先生起身:“不愧是久经战阵大将军,地道!拨云见日!老崔,听听你的。”坐。
崔一起身:“我看,等不了三个月了。谁家的军心会因为打不还手而长期不乱?大家准备开工干活儿吧。”
宁无声不起身:“老崔坐下,徐通扬,你这就敞开了,一并安排对阵事宜!闻祭酒,我没有乱当家吧?”
闻荒也不起身:“这也是我要说的,徐头,你是主帅,你先开工干活!”
徐通扬起身,团团一揖:“到了现在,生员徐通扬也不敢不听闻祭酒、宁先生指令。先说说对宁先生生死两问的回答:我以为,迟君永迟迟不出兵来犯,一是希望咱们主动打上天庭,他正好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二是确实需要一些准备,比如,他死了左驾右驾和后挺,领导班子总得弄工整,内部不搞好,仗也打不好;三是斗心眼儿,他想看看书院是不是沉不住气,万一师生们出了什么内乱,那人家就有得赚了。
“大将军太后老崔说得都对,我看,别说仨月了,大概十天到半个月之内,六定教就会有反应。至少,咱们杀了他授业师父,他不能一直憋着,时间长了,人心一散,万一来个窝里反,那他的生意就真的不好往下做了。”
徐通扬正要坐下,闻先生起身,一脸严肃:“全体师生,起立,列队,听令!”
第一排,正副祭酒,第二排,教头,第三排,生员。
闻祭酒走到大家对面,定了定神,说:“从此刻起,书院进入战时状态。徐通扬为主帅,一切听他安排!说明白了,和以往一样,包括我闻荒在内,全体书院师生,谁敢不遵天庭征讨大元帅徐通扬号令,格杀勿论!徐通扬站到我身边来,这就交给你了!”
徐通扬站到帅位,闻荒入列。
徐通扬:“咱们就这么多人,都在明面上,肯定没有别的支援力量,赢了,就是整个九天九地,整个宇宙!输了,咱们和书院一起毁灭!不到百人,我们这一回是把颠倒的乾坤再颠倒回来的最大力量!我看准了,这一回,赢的,一定是我们三太书院!”
掌声如雷。
徐通扬:“六定教乌合之众,迟君永虽然狡猾猖獗,但是,遇事过于扭捏不定,这叫多谋无断!更要紧的是,他跟迟一步的相似之处是,见小不见大。这是天生的,这辈子,他改不了。
“比如,他抓走了怪九黑却不杀,留下来诱惑自己的师父商盈虚当着几十万大军摘魂吃魂,他倒是成功和商盈虚分裂了,还占得了最大的利益。他忘了,一个动了这么大心机坑自己授业恩师的家伙,谁心里还敢把自己的命交给他?
“我的先生们,我的同窗们,跟这样的对手争环宇九重,诸位想想,咱们是不是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