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放在喝了一杯茶之后,又拿过一个糯米糍。
阿笙见二
爷吃得香,心里头自是高兴,却也难免担心地问道:“二爷可有吃午饭?”
“吃了。不过当时有事要忙,只匆匆吃了几口,填一填肚子。”
阿笙眉心微蹙,“二爷,三餐最好还是要按时吃,无论多忙,还是得先填饱肚子。身体最是要紧。”
谢放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勾了唇角,“好,都听阿笙的。”
阿笙耳尖通红。
二爷,又,又说笑。
说笑归说笑,阿笙不忘关心地追问:“二爷现在吃东西,胃口有好些么?”
依着他的观察,二爷胃口是较之从前要好了些许。
只是那是他在的时候,他不在跟前,二爷似乎便何少规律地用餐。
譬如像是今日这般。
谢放:“每回只要阿笙在我跟前,我便有胃口了。若是每日都能够见到阿笙……”
阿笙听着,很是有些愧疚。
自从同二爷在一起后,他陪二爷的时间确实有些少。
脑袋被轻揉了几下,谢放弯起唇,“同你说笑的,我知晓,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忙。我喜欢你投入做你喜爱之事的模样。”
阿笙脸颊蓦地红透。
二爷说,喜,喜欢他?
这是二爷第一次,这般直截了当地,说,说出对他的喜欢。
…
坐在人力车上,阿笙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乐淘淘的唇角还噙着傻笑。
人力车是谢放提前命福禄去叫的。
亲自看见阿笙上了人力车,又直至载着阿笙的人力车彻底消失在视线当中,谢放这才转身进去。
阿笙坐着人力车,并未回长庆楼,而是拿出字条,让车夫临时改道,去位于槐南路的符城报社。
“走路不看路啊?”
阿笙从人力车上下来,因着还有些神魂不守,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行人。
阿笙慌忙收回神,比划着,“对,对不住。”
那人眼露错愕,低声地嘀咕道:“是个哑巴啊。算了,算了。”
阿笙朝对方拱手作揖,再次向这位大哥致歉,也是道谢的意思。
是个哑巴这件事,有时候会令阿笙遭致欺负,不过也会像此刻这般,遇到一些善意。
阿笙拎着手中的空食盒,进了符城报社。
“这位小兄弟,里头请,里头请啊。”
阿笙是头一回来报社。
他的准备工作备得足,提前备了字条。
得知阿笙是要来给报社投放广告的,常年因为自费不足而陷入困顿的当地报社的员工自是喜笑颜开。
“这位少东家,你且在这里等一等啊。我去请我们的梁编辑过来。”
阿笙被领到报社的广告部,在一张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