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
秦悠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指,原本被唐萱芷斩断的手指完好无损,戒指也好好的戴着,一切都恢复到原本的样子。
原来这就是小谢说的尽量帮忙的意思吗?
虽然不能同时救两个人,但是他还是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了秦悠。
“云二哥没事吧?”
“你做了什么?”木乃伊天生聪慧,一点就通,抓住秦悠说漏嘴,便紧追不舍的问,“我听大哥说云公子中了巫蛊娃娃的毒,那本来是无药可解的,是你做了什么吗?”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他看到坐起来的秦悠,顿时愣了一下,端着药碗的手不自主的颤抖着。
“悠弟,你醒了,好点了吗?”
云观镜快步走到秦悠身边,待靠近,才看到消瘦的不成人样的秦悠,他比睡着的时候还要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再加上半边被毁掉的脸和一只被挖掉的眼睛,无一不显示着他曾经遭受过怎样的虐待。
云观镜勉强平复心中的愤怒和暴怒,正准备摸摸秦悠的头,没想到对方立刻避开,还下意识的闻闻自己的袖子。
这个举动让云观镜惊呆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段时间,自从唐萱芷出现后,秦悠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让他们侍者作呕的臭味,现在想想,那之前,恐怕他就被下了某种咒,正是这种咒让他们,让国师都误认为他是西魔国的妖孽。
云观镜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哽咽的说:“悠弟,是……二哥不好,是二哥的错,二哥……没能保护好你……”
秦悠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他接过药碗,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二哥,我有点头晕。”喝下药后,秦悠觉得刚刚的清醒只是一种错觉,沉重的睡意袭来,他基本坚持不住,软软的躺在了床上,沉沉的睡去。
“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了……看样子不修炼吸丨精*是不行了……”云观镜拂了拂秦悠额头上被汗水濡湿的头发,“就让我来了——”
“不行,你身上的蛊毒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不清楚,不能让你贸然和秦悠接触。”
国师掀起帘子,从外间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徐兰卿和卓琅轩,两人脸上均残留着怒色,看样子刚才应该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修习这个武功不是国师你说的吗?我不行的话,还有大哥……”
“不,先由徐兰卿开始。”
“为什么?”花千繁不满的说,虽说是大哥,但是爱情面前没有大哥二哥,就算是他敬爱的大哥徐兰卿,也不能让花千繁将秦悠拱手相让。“我也可以啊,我可没中什么蛊毒。”
“先不说花弟你的伤还没好,这件事,”徐兰卿整个人站在阴影中,脸上的表情充满奇异的冰冷,“因我而起,理应由我来偿还。”
“花弟你不是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于左使一直对我敌意颇重吗?”
“不是因为那次你闯入魔教救你的小师妹打败了于飘雨么?”
“不,不是。”要是徐兰卿有什么阴暗或者秘密的话,非这件事莫属。“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对你们说过……花弟,很抱歉。是我……或者说是我娘对不起于左使。”
花千繁仔细咀嚼了这句话,迅速抓到了一个重点,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我记得伯母似乎也姓于?”
徐兰卿艰难的、缓缓的点了点头。
“是的,一直以来,于左使对我的仇恨恐怕是源自父辈。我娘,她曾对我说,她对不起她的哥哥。几十年前,正道为了对付水魅灵,曾经来我们于家,要我送出一名适龄男子。这个男子正是我的舅舅于岷骏,他是庶出的。这件事是我娘建议的,因为如果他不去,那就轮到我的小舅舅于岷驰,哪怕当时舅舅他已经成亲,舅母刚刚怀了他的孩子……”
更重要的是,当时于家急于攀上太华山这座大山,于敏敏也想成为太华山的入室弟子,于是于岷骏,这个庶出的、地位低下的长子就成了牺牲品。
如他们所愿,于岷骏成功迷住了水魅灵,于家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看上去皆大欢喜,然而没有谁问过于岷骏本人的意思,没人知道那个青年心中真实的想法。
这个美好的假象仅仅持续了一年不到,于家就遭受到了灭顶之灾。正是印证了那句善恶到头终有报!
“我娘在自责中度过一生,她生下我,只是为了给于家留一点香火,之后就再也没有从家庙中出来过一步。”
“我没想到,于左使知道了这些事,我原本以为他不知道……他恨我,恨我娘。”
徐兰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他扭过头,在房间中搜寻,最后目光落到熟睡的秦悠脸上。
“我是他的叔叔,理应让我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