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田震房间的时候,为了保护现场,里面的血迹还没有清洗,那些流在地上的血已经变成了紫黑色,腥臭的气味熏的我差点吐出来。
刘队长应该见惯了这种阵仗,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我赶紧来到了自己房间,打开门然后走了进去。
刘队长走到窗户旁边,盯着那个血色的手印在看,现在那手印已经完全干了,上面的血迹都变成了黑色,看上去更加的恐怖。
“这不是人的手印。”刘队长盯着那个手印,突然开口说道。
听了他的话,我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赶紧向他问到:“那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你看这个手印只有四个手指头,而且食指比中指要长很多,人类的手指不可能长成这样的。”刘队长指着那手印对我说。
我这时候心里面一阵的发虚,不过还是凑了过去,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个诡异的手印,果然发现只有四个手指头。
四个手指头长在手掌上面,跟人类的有明显的区别,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不是这人断了一个指头,可是从手掌上来看,这是天生的四个指头,而且食指出奇的长,比中指要长一大截。
看到这手指,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说这他娘的不是人会是什么,难不成真有什么古怪的东西跑到我房间里来了吗,可是窗户和门怎么没有被打开的痕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的刘队长没有再去看那个血手印,而是带着古怪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突然开口问道:“你住在小庙村,你爷爷叫于老鬼是不是?”
我吃了一惊,心说他怎么知道我的住址,不过马上我就释怀了,我刚在警局里面出来,警察当然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了。
不对!于老鬼是爷爷的外号,除了认识爷爷的人,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刘队长怎么能张口叫出来爷爷的外号呢?我抬起头向着他望去。
刘队长却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和我交换了一下电话号码,又到田震的房间里面检查了一遍,就走了。
等刘队长走了,我赶紧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跑了出来,这地方打死我也不敢再住了,今天晚上先找个小旅馆对付一晚上再说。
房东在楼下苦着一张脸,她这地方发生了人命案,恐怕以后房子都不好租了,只不过我现在哪里有心情管她的闲事,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现在都已经下午了,我一天都没有吃饭,但是一点也不饿,一想起田震死的那凄惨的样子,我心里就忍不住的恶心。
找了一家小旅馆,一天才三十块钱,连身份证都不用,交了押金就可以住了,我把东西往地上一丢,躺在床上开始发呆。
我的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出田震那张带着人皮面膜的恐怖的脸,想着这几天那家伙一直在用人油香皂和人皮面膜,我就浑身发麻。
这些玩意到底是什么人卖给他的?我敢肯定,田震的死就是源于那香皂和面膜,只要能找到卖给他人皮面膜的人,事情的真相或许就会清楚。
我想起昨天晚上在他房间里面走出来的那个人影,那人消失在火葬场,我一路跟踪他,他的身形像极了田震,曾经让我一度怀疑那就是带着人皮面膜的田震,可是如果他是田震,那死在床上的又会是谁?
这些事情越想越没有半点头绪,到后面弄得我脑子乱哄哄的,这时候天已经到了傍晚,我在楼下面馆要了一碗拉面,吃着拉面,记起刘队长临走的时候突然提到爷爷。
刘队长说的是爷爷的外号,这让我很是奇怪,心说难不成刘队长认识爷爷,可是从来也没听爷爷说过呀。
其实我也不知道爷爷的大名叫什么,只知道认识他的人都叫他于老鬼,我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父母,是爷爷从小把我给养大的。
我的名字也是爷爷帮我取的,他说六壬是卦象里面的一种,不过我也不懂这些东西,这名字虽然说怪了点,但是比起村里面其他小孩叫狗蛋铁蛋的要强的多。
在我的印象里爷爷一直是个不怎么喜欢说话的老头,一辈子务农,但是有件事我感觉特别的奇怪,就是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缺过零花钱,不管买什么爷爷都是一声不吭的拿钱。
小时候不懂事,现在时常觉得有些奇怪,我不明白爷爷这样一个农村老头,家里面就种着两亩地,也没有别的什么营生,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想到爷爷我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里有爷爷送给我的一个吊坠,那是一枚铜钱,也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因为上面没有字,而是雕刻着奇形怪状的符文。
这铜钱从我记事就在身上带着,跟了我将近二十年了,可以说是陪着我长大的,摸着铜钱,我想着什么时候该回家看一下爷爷了。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觉得脊梁骨有些发麻,那种感觉我很熟悉,正是被人在背后偷窥的感觉。
我猛的转过身,只见一张苍白的脸,正露在不远处的胡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