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什么?”
“我只回答一次。”秦野指了指她胸前佩戴的录音笔,“怎么写是你的事,不要太离谱。”
“……”
但她压根没听懂好吗。
“那在英国游学那段经历,对你现在的影响大吗?有没有印象很深刻的人和事?”
秦野想都没想,“没有。”
“……”他这敷衍的回答一下也磨灭了许纯仅有的耐心,“你这让我怎么写,全靠编吗?”
秦野无所谓地摊手,“我说了,写是你的事,只要编得不偏离正轨,我没意见。”
眼下的许纯属实对他没有更多的工作热情,她极其敷衍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在迄今为止的岁月里,有让你想要感谢的人吗?”
秦野微顿,回答,“有。”
这回许纯终于直起身来,有了点精气神,一开始她都没怎么注意问的是什么题,低头又确认一眼,问:“方便透露下具体吗?”
秦野从隔断处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也没什么好透露的,就是我上学时候的一个同桌,她那个人也挺奇怪,不管我成绩差成什么样,吊车尾到老师都看不下去不管了,她还是会坚持跟我说,‘秦野只要你肯学,你不比别人差的’。”
话音落到这儿,秦野停顿下,看了眼许纯,“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
出于条件反射和本能回击,许纯明目张胆地顶了他一句,“你才有病。”
就是这话骂的太重,引来了前排的邱竞玲回过头,她侧着身子,没什么好意的眼神久久打量着许纯,只不过许纯并没理睬她。
秦野自嘲地笑了声,“那就给她学一个呗。”他指着自己现在的样子,笑说,“确实不比别人差,是吧?”
许纯:“……”
他冲许纯洒脱笑的那一瞬,许纯忽地愣了神,还是司机的一腔鸣笛让她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嗯”了声。
车子开了快两个钟头才到目的地,秦野下车的时候让许纯坐在车上等,许纯说不了,她要自己先打车回去。
“也行,那你路上当心。”
“好。”
许纯前脚走了,后脚邱竞玲跟上了秦野的步伐,其实刚才在车上,她都听到了不少关于秦野的过去,关于那些她知之甚少,但从两人谈话的亲密程度来看,她觉得自己猜到了七八分。
“秦总。”邱竞玲帮忙按下电梯上行,始终抵不住心底里的疑问,“您和许小姐——”
“不该问的别问。”秦野照着镜子,整理领带,把该说的话放在前面,“公司里传什么我不管,但自己的心态要摆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