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封攥紧枯枝的手该攻为守,背向身后。
“黎狗,我知道你在家,听见了就赶紧出来,哎哟,冷死了……”
黎狗儿一点一点的脑袋被吓得一落空,猛地醒神,“谁,谁叫我?”
“我,村长媳妇儿,你春花大娘!赶紧开门,我给你说事儿。哎哟你赶紧的,这风刮得凶,人都要被冻透了。”
黎狗儿抿唇,不情不愿起身。
嬴封蹙眉,“别下床了,衣服被子捂好,冷。我出去看看就行了。”
黎狗儿下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
嬴封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回床上去。这么冷的天,好不容易才将一个窝捂暖和,再折腾冷了,想再捂暖和可就难了。
“赶紧的啊,嘶,你到底在干嘛,黎狗!”
门外,春花冷得不耐烦了,将木门拍得“碰碰”作响。
嬴封看着黎狗儿上了床,捂好被子,这才一把拉开木门。
“哎哟!”春花躲闪不急,本想推门的大手推了个空,险险往前扑倒。
嬴封侧身躲开,看着她踉跄几步才站稳身子。
黎村长家的家境还算好,起码能在这灾荒寒冷的时候,吃饱穿暖。春花衣着虽然破旧,但衣服合身,厚实,脸色略显得红润,没有饥一顿饱一顿的枯黄瘦弱。
嬴封迅速扫了她一眼,站姿慵懒随性。
林春花被冷风吹得不耐烦了,又险些摔倒,心里的火气更盛,头也没回,指着床上的黎狗儿怒骂,“你怎么回事,黎狗儿你故意的吧?你要不想我上你家来,你就直说。我要是在你家这儿摔出个好歹来,你赔得起吗你?”
“我不想你上我家来,你摔死了我赔不起。”黎狗儿语气冷淡蓦然。
林春花一噎,脸色扭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黎狗儿一副看智障的表情。
这人好端端地,突然上他家来,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嬴封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了一声,掩盖住即将出口的笑意。
“你,你这个……”
林春花气得脸红脖子粗,暗暗骂了一句死怪物,不详的玩意儿,脸色阴沉,“我告诉你,老娘还特么就不稀罕来你这儿!”
“那你来干嘛?找不痛快?”
“你!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老娘不跟你计较!我过来是有正事!你将欠黎柱子和黎虎子的五十块钱还了,赶紧!”
“我什么时候欠他们钱了?”
“你欠没欠心里没点数吗?那是你打伤他们应该赔的医药费,误工费,还有养身子的费用!”
“他们告诉你,他们的手腕是我掰折的了?”黎狗儿就像是在看一个傻逼一样,“什么都没了解清楚你就来要钱,张口就来,怎么,黎柱子和黎虎子允诺给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