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发疯了似地哭诉起来。泰安有些不耐烦,“我强奸你,你在床上可挺主动呢!又不是我把你强拉到床上,你可是自己跟我走进来的,你愿意告,就去告!”
“我恨你!恨你!”
雨竹穿好衣服,跺着脚。
“还是现实点吧,雨竹。桌子上的托盘里有钱,有金银首饰,我早给你准备好了,你喜欢拿什么,就拿什么?好啦!我累了,我要睡啦!”
雨竹想了想,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占了,不能便宜了他。既然他说了,自己想拿什么就拿什么,那还客气啥。雨竹伸手拿了一只戒指,冲出门去,随手“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雨竹走后,泰安整日惴惴不安,他担心这个小丫头去告发自己,但等了三天,也没个风吹草动,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第四天,泰安正准备睡午觉,雨竹却猫一样,蹑手蹑脚地摸进来,悄无声息地坐在泰安床头,羞答答地道:
“叔,再要我一次呗!”
泰安眼睛瞪大,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难道现在的女孩都这么开放啦?原以为越礼偷欢,会引火烧身,却不承想,雨竹初尝云雨,粘了雨露之后,竟懂了人事,主动承欢。李泰安风流成性,巴不得再来一番翻云覆雨。
泰安正在和雨竹缠绵,办公室的门却咚咚被人敲响。哪个不开眼的?这个时候来坏我的好事!泰安整理好衣服,回到老板台前坐定,喊了声,“进来!”
门打开,久未露面的李泰顺垂手立在面前,“你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选这个节骨眼上来?”
泰安没头没脑地埋怨,倒把毫无心理准备的李泰顺闹愣了。泰顺皱着眉,脑瓜转动,想了半天,也没明白泰安话中的意思,“哥,你说啥呢?俺没听明白!”
“你这个棒槌!进来吧!有事快说,我正忙着呢?”
泰安正了正脸色,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泰顺往办公室的套间瞄了瞄。虽然没见着,可他总感觉套间里藏着什么。
“你就别看了!看进眼里,小心拔不出来!长话短说,快着点!”
泰安催促泰顺,想尽快打发泰顺离开。
“哥,俺被王铁栓开除了,你能不能跟邵勇求求情!”
泰顺垂头丧气,一副泄了气的皮球样。
“你让我求邵勇?你长没长脑子?你是咋想的吗?打民兵连那会起,我跟邵勇的关系就断啦!你现在让我低声下气去求他?!”
泰安听了泰顺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他恨恨地瞪了一眼泰顺,暗怪泰顺不争气。
“那让俺来你厂上班吧!俺这回不怕远。”
被泰安质问,泰顺没了底气,以退为进,想重新找个班上,也不至断了财路。
“还这回你不嫌远?当初你可是说,就是八抬大轿来抬,你也不舍近求远,来兴隆台讨饭吃的!话说得多硬气,今天咋了,骨头就软了?这不像你性子吗?”
泰安穷追不舍,继续用话打击泰顺。
“上有老,下有小,不是要养家吗?!”
泰顺抬起眼,看着泰安,怯怯地怼了泰安一句。
“你还是断了这个念想吧!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还是换个门口吧!”
因为套间有雨竹,泰安不想把实情都告诉泰顺,只想把泰顺尽快打发啦,可泰顺并不清楚,认定泰安不念手足之情,见死不救,“哥,你这么大厂,就是养头猪,也不差这口食。你把俺往外推,你心里落忍?”
泰安现在觉得泰顺,要怎么讨厌,就怎么讨厌!自己明明已经暗示给他,自己的厂遇到了困难,可偏偏泰顺是个榆木头脑袋,死不开窍。
背桌子讨饭,摆谱!泰安摇摇头,一脸苦笑,可怕让人知道,还得端着,“泰顺,就依你,这两天,我抽空回趟南大洋,去见邵勇,争取还回厂里上班,可你得向我保证,不能再像往日那个穷德性。记住喽,没有哪个厂长,愿意养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