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生父母,终究还是做到了这一步。
“太可怜了,被你的亲生父母抛弃的感觉很不好受吧。”
王懦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朝那头吹了下口哨,“那边的门已经开了,你们随时可以走,不过可要想清楚,走了之后她就任我处置了,我要是不开心,弄死她都有可能。”
闻言,朱春柳的动作顿了顿,才良心发现似的回头看向喻忻尔。
但也只是说了句:“我们也没有办法,你把你那脾气收一收,本本分分的就不会闹出那么多事。”
喻忻尔觉得自己真像个笑话。
还念着养育之恩,将他们留在自己家,闹过那么多不愉快也想着不将事情做得那么绝,甚至专门筹了钱送过来,最后却面临着这么一个下场。
她虽然算不上多么天真的人,但也相信人性里是有善的,现在算是给她上了一课。
那边的一家三口手牵着手,正准备离开迎接他们的自由。
喻忻尔冷眼看着,已然丢了伤感的能力。
但他们还没能走出这里,倏然传来一阵躁动,让整个地下室充斥着不安。
下一秒,场馆内所有门全被关闭。
喻忻尔刚想趁乱往前走,又被两人控制住,在她还没看清楚情况时有个巴掌朝自己袭来。
周围混乱,只能听见王懦怒气冲冲的一句:“臭婊子,你竟然敢报警?”
尖锐的声音冲破耳膜,喻忻尔头脑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刺激得嗡嗡作响,眼前发黑,连站都难以站稳,只能听到乱七八糟的各种声响,以及诸多哭声。
朦胧间有束反光刺痛双眼,是王懦拿了把刀,咬牙切齿警告:“警察要是找到这里,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他匆忙转身,赶在警方过来前撤离,她也被两人驾着走,因为力道悬殊,甚至没有挣脱的机会。
但还没走到门口,大门率先敞开,室外属于白天的亮光争先恐后挤入昏暗地下室,在瞬间点亮整个空间。
“草!”王懦心急转身,刀尖方向正对着喻忻尔,同时看向来人。
动作忽而一顿,在停滞须臾后放下刀,交给身侧其他人。
“陆总?”他出声,迟疑片刻才上前迎接。
喻忻尔本无暇顾及周遭发生的事,听见这个名字时才晃过神来,错愕回头。
是陆颂衍。
他站立在门口背光处,室外的白光为他勾勒出一圈弧度,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身姿挺拔气场强盛,带着属于他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