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对于捡漏这种仿佛中彩票的刺激,却很是有些意兴盎然。
比如说上午,那两万块钱的‘十二佛佑宝珠’,在柳老爷子掀出它无价之宝的价值,报出数千万的价格时,张劲甚至有种肾上腺素超速分泌的亢奋情绪。
上午的那串价值千两白银的‘十二佛佑宝珠’已经如此了,那么现在眼前这个‘贼眼’里,预计价值高达‘八千两白银’的画。会给张劲带来怎样的兴奋和刺激呢?
张劲真的有点激动,有点好奇。
别说张劲对这幅画儿兴趣浓浓,就算是柳老爷子和叶红对这画儿的兴趣也浓郁起来。只要想到上午张劲捡到的那个天大的漏儿。只要想到中午张劲变的那个‘戏法儿’,两人就不可能不对这幅画中的乾坤有所好奇。甚至有些亟不可待,心如猫抓。
于是,柳老爷子快、准、狠的再次拿下几个物件,结束了下午的这次拍卖会后,就一把将自己和张劲的两张信用卡塞到自己一个贴身保镖的手里。
当保镖把两人拍得的七八件宝贝领出来后,柳老爷子就迫不及待的把那件所谓浮白先生卞文瑜的画作抽了出来,再次细瞧起来。
然而视线逡巡几十遍,依然无果。
在柳老爷子眼中,这仍然是一件粗制滥造的伪作。
虽然看墨sè、纸质,似乎也有些个年头了,估计是民国时期的东西。
但是这画面线条、作画的水平,粗劣不堪。就算是艺术学院的一个学生,画出来的都不会比这差!
而且这画风随与卞文瑜晚期的画风颇多相似之处,但是却也初入颇大。
柳老爷子对画中藏画的技巧十分jīng通,但是他捏了捏纸厚,分辨了一下纸质,又敲了敲卷轴之后,还是诧异的摇头。
“小张,你会不会看错了啊!这画的装裱纸就是几十年前常用的那种专门装裱的纸张,厚度很薄,里面应该藏不了什么东西。这卷轴也是实木的,不可能藏东西啊?”
张劲摆出一副‘诸葛亮摇羽毛扇’似的高深莫测,很‘装B’的摇了摇头,淡笑着说:
“柳大爷,您老别急啊?变这个戏法可就比中午的那个要麻烦的多了,有些东西需要准备一下。这样好了,反正我和叶子一时半晌的也走不了,这些天您老要是啥时候有空儿的话,就到我家里去,我到时候再变给你看。”
“还等啥呀?我这就有功夫,咱直接去你家就好了!”
柳老爷子心里琢磨了一下,家里还真就没啥事儿,再加上对这幅画中藏画确实很有兴趣,于是干脆就打算直接和张劲回家,免得这个画中之迷,搅合的自己回家也静不下心来。
对于柳老爷子的提议,张劲自然没有疑议,点头应下。
于是,几个人在和金老爷子打了一个招呼之后,一起钻进柳老爷子的车子后,径直驶出这家会议中心,直接开回市内。
车子里,张劲继续的和柳老爷子聊着关于古玩鉴赏的一些东西,柳老爷子虽然觉着以张劲那‘金眼睛’的水准还常常问出十分粗浅的问题,但也没有往多出想,甚至还回应的给出了基本适合初学者看的鉴赏书籍书目。
就在这一老一少正聊着的时候,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用耳机说了几句话后,突然说道:
“老太爷,四哥说有人在跟踪我们!就在后面,让我请示您一下,怎么办?”
柳老爷子微微一愕后,隐蔽的侧头瞄了一眼后,淡淡的说:
“让小四儿查查,是谁!”
“是玉能集团总裁的车!”
柳家不愧是财雄势大,十几秒钟之后,司机就给出了答案。
听到答案后,一起坐在后座的三人不约而同恍然一笑。这个胖女人这是打算弄清几人的根脚,然后再报复了!
…………在张劲几人的车子后方,大约五六十米的距离,一亮黑sè的S600上。
那个阿姨级的胖女人坐在后座,透过前挡风玻璃直勾勾的盯着前方远处的那辆黑sè轿车,都是肉的肥脸,扭曲的近乎狰狞。
驾驶位上,面目全非的小白脸,双目赤红,同样盯着前方的黑sè轿车瞬也不瞬,那表情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穷鬼,几个人挤一辆A4,也敢大咧咧的四处结仇?真是不知道这四九城中水有多深了!一定要让他死都不知道咋死?”
小白脸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话,冷飕飕的,内含无尽刻毒。
“你个废物,哪那么多废话。给我跟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