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温一手环着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另一只手顺着脖颈往上就捧住了脸,指腹磨了两下朱唇就忍不住了,“好韶娘,快给我亲亲。”
怀里的人推,“都是酒气!臭死了!”
真娇气。
段温这么想,嘴里却是哄,“洗洗、洗洗就不臭了。”
娇气也是他惯的。
……
闹了一通,弄了半个屋子都是水。
不过这时节,段温也不敢闹得太过,怕人受了寒。
琢磨着下次把人带到温泉庄子上,但手上到底把人老老实实擦干,又严实地裹到了被子里去,等终于从背后抱住了将整个人都圈在怀里,这才满足地喟叹了口气。
谢韶真的被折腾得够呛,没多一会儿就睡过去了,段温却想着方才酒桌上的事,露出些思索的样子。
少顷,他冷不丁地开口,“咱们得要有个孩子。”
正臣几人的那句“母亲”倒是提醒了他,最好的把人绑在段氏的方法果然还是要有个继承人。
不一定要生,但是必须要有这么个孩子。
名义上属于他们的儿子。
这么一来,就算他有什么万一,韶娘也没法走。继承人年纪小点也没关系,自古幼主临朝,都是太后称制,她的性子绝对不可能甩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不管。
就是韶娘人太心软,恐怕不适合那个位置。
不过也无妨,找几把利一点的刀子,总不能叫她被别人欺负了去。
已经睡着的人当然没办法给他回应。
段温也不在意,拨开了头发,轻轻亲了亲耳后,动作温柔,但是眼神却半点也不是。
他这可是为了韶娘好。
若是没法确定对方生前死后都一定是他的人,段温怕到时自己有什么万一,他得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带着人同他一块下地狱。
就连这会儿,段温其实也不那么确定。
韶娘那么心软,留在这个世道上是会被欺负的。
这么一个娇娇,又怕疼又怕苦。
要是没有他护着,可是要吃很多苦头的。
他舍不得……
似乎是察觉了某种危险的意味,怀中的人缩了缩想要躲开,但却被一条手臂牢牢地箍在腰间,挣扎了半天都分毫不动,最后只得委委屈屈地蜷住了。
段温闷笑了声,自己也弓起了身,非得严丝合缝地贴住了这才高兴。
他的韶娘。
韶娘必须得是他的。
垂下的眼皮遮住了眼底的贪婪和扭曲,只留唇角一抹略微扬起的弧度。
段温就这么揽着人,心满意足地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