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打开来,是一串孩童戴在手腕上的银铃,他打开扣锁,将银铃戴在她白花花的手腕上。
一摇,叮当声清脆响,某小女娃笑的合不拢嘴,小手摇晃个不停,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啊!当人走投无路时,当掉可能换几顿饱饭的啊!
紫洛雨哪里会知道,这串手铃外表看似银身覆面,里面实为罕见的彩玉,价值连城,萧亦然是怕贼惦记她手腕上的彩玉,故而才想到用不值钱的白银覆面。
“爹爹,你对雨儿真好。”
啵啵!送上两个响吻,表达一下感谢之意。
萧亦然看到她兴奋的模样,心情也变好了,这贪财的小娃子,本王送你东西千千万,你却连个金莲花都不舍与本王…。
夜深人静,暗夜之中,一个面比花娇的女人出现在萧亦然寝房门前,她的脸上有着浓浓的伤感,憔悴的模样也让人心疼万分。
月色从某个角落走了出来,清俊的脸上没有半点以前开玩笑的样子,反而认真的看着月如那张日渐憔悴的脸。
“月如妹子,你不该回府。”
女子抬头,光泽暗淡的眸子已经不似以前那么明亮动人,她的唇瓣有些干涩,像似没有露水灌养的花儿,娇而不嫩。
“我…。”她干涩的嘴巴吐出一个字,喉管却卡住了,有种哽咽的酸楚。
“你走吧!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月色叹了一口气,人世间唯有情字最伤人,月如有情,王爷无意,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也是注定让月如伤心的根源。
“我查了,府外根本就没有一个女人是小主子的母亲,也根本不存在王爷的夫人。”那孩子,是小妖精,迷惑王爷的小妖精,来的不明不白,她担心王爷会被那小妖精伤害,所以,她甘愿受罚也要回到王爷身边。
“府外有没有夫人,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王爷命在府外办事,你却私自回府,如被王爷知道,你恐会受到严惩。”月如比他稍微晚来王府一些时日,他们同为王爷效命,也算是半个兄妹,作为一个兄长,他不希望看到她执迷不悟的样子。
“我甘愿。”月如冷如冰霜的说道。
她的命是王爷救的,若王爷想要,拿回去便是,若要她眼睁睁看着王爷被一个小妖精迷惑,与那小妖精同吃同睡,亲亲我我,她做不到。
“月如妹子,你这又是何必?”王爷心中根本无你,月色真的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死脑筋,看不明白事实真相,当然,月色小盆友忘记了自己当初也是深爱着妖女…。
“王爷被小妖精迷惑了,你说我能眼睁睁看着?”月如一记冷眼过去,失控的说道。
月色和缓的脸色顿时冷了下:“小主子轮不到你来胡说是非。”
月如冷笑,干涩的唇瓣裂开一条血缝,她怪声说道:“难不成,那小妖精也把月色给迷惑了?多大点的孩子?就会迷惑男人,不是妖精又是什么?”
抵在掌心的剑柄,唰的一下,被抽出来,泛着寒光,月色持剑指向月如,清秀的脸上染上冰色:“我说过,不准你侮辱小主子,你如再说一句,休怪我不客气。”
“哼!你以为我会怕你?”月如唇边那滴鲜红落下,她的声音冷如鬼魅。
凝固的夜风蔓延着肃杀气,两人之间的对峙也发展到相互厮杀的地步,正当月如拔剑之际,一身玄袍的男子出现在了寝房门口,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关的房门。
“爷。”月如见到那身熟悉的玄袍,那张如神君般的脸,整个心中一颤,她手中的剑也微微抖动着,按耐不住的喜色。
黑色靴子几乎和夜色溶为一体,他走里房门一些距离,冰冷的薄唇开启:“谁允许你入府的?”
月如垂下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眸中染着相思,唇瓣微微颤颤:“求爷责罚。”
只要别让她离开,她愿意承受一切刑罚。
“月色,将她赶出去,莫扰了雨儿睡眠。”说完,他便转身即离,彷如一阵寒夜之风,在你感受到他冰冷的瞬间,他又抽身离开,段了思风人的任何想念。
世人眼中的摄政王本因如此,无情无心,冷如寒冰。
“爷~。”月如心急于色,忙不迭的站起来,想要留住那黑色的靴子。
一柄肃杀的剑横在了她的眼前,飞快的剑法逼的她步步后退,她惊的忙用手中剑来抵挡。
几番打斗下来,月如冰霜似的小脸渐渐渗出薄寒,招式也越来越吃力,她的武功不敌月色。
长剑划破她的手臂,“铛”的一声,她剑落地,鲜红的血顺着她手臂流下,受伤的月如秀眉未皱,仿佛受伤的不是她一般,干涩的唇瓣动了动。
“月色,这一剑,你我从此形如陌路。”语毕,她便用左手捡起地上的剑,转身即离。
月色小盆友愣在了原地,月如这是说的不是废话么?王爷不让她进府,他们现在本来就形如陌路了,又何须她再次声明强调?
次日,某小女娃的好景不长,还没享受到几天做人的美好滋味,就在一个懒洋洋的下午变成了狐狸。
某小狐狸沮丧的跑回书房,找到美男王爷,一张狐狸脸耷拉的老长。
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