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谢谢你。”
段景琛注视着温颂年,晃了晃两个人相叠的掌心,“我真的有安心很多。”
温颂年眨了眨眼睛,面对这样真挚而炙热的注视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客气。”
温颂年把段景琛的手抱进怀里,“这些都是我身为男朋友应该做的。”
段景琛直勾勾地盯着温颂年静了两秒,然后到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里打字。
温颂年后知后觉地看向段景琛递过来给他看的手机屏幕,只见上面白底黑字写着:
——兜兜,我好想吻你。
温颂年深吸一口气,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确信这会儿如果不是在车上而是在家里,段景琛肯定就直接把自己抱到大腿上亲了。
温颂年羞得又去拍还放在自己肚子上的那只手。
拍完温颂年还觉得不解气,直接把手又扔回到了段景琛的怀里。
只是两个人腿上的贴靠从始至终不曾离开分毫。
段景琛和温颂年在车上没怎么聊天,两边几乎都抱着手机回了一路的消息。
而段景琛这边刚对接完清姿工作室年前最后的工作,出租车上的智能导航语音就已经在提醒乘客即将到达目的地了。
段景琛下车去后备箱拿行李,回过头来便听见温颂年苦着张脸说:“老师凶我这次交的人像照片作业不是我真正的水平……”
还不等段景琛开口安慰,段景琛便先感受到了温颂年将掌心主动包裹住他指尖的柔软触感。
温颂年牵着段景琛一路往动车站的进站口走,嘴上的委屈还在继续:“我觉得老师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
段景琛面对这样言之凿凿的评价没忍住失笑着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很显然我交了什么照片我就是什么水平啊!”
温颂年气死了,“我就是这样了,哪来什么真正的水平!”
温颂年对待作业的态度不敷衍、不应付,通常能被他选出来交上去的照片,都已经是温颂年自己比较满意的了。
“有道理。”
段景琛一向会给够温颂年需要的情绪价值。
不过段景琛也顺带提了一嘴:“老师可能是因为你1839摄影奖获奖者的头衔,下意识给你的照片做了一些预设,她有向你要原图,告诉你照片后期修改的建议吗?”
根据段景琛的观察,如果老师不太满意学生的作品要求修改,一般比较尽职的老师都会先向学生要原图,确认修改的可能性。
温颂年点了两下头:“虽然有,但是给的建议很模糊。”
“那我觉得兜兜可以再试着改一改。”
段景琛分析道,“这次教我们人像的程依老师,我之前跟项目的时候有接触过,她不是那种只会说风凉话的老师……”
段景琛顿了顿:“程老师给你很宽泛的建议,应该是不想限制你思考的可能性,如果你在改过一版之后她还是不满意,程老师大概率就会直接告诉你‘她自己觉得这张照片哪里还能能更好’的思路了。”
温颂年垂着眼帘,过安检的时候眉头还是皱的,显然还在思考段景琛的话。
段景琛倒觉得温颂年修不修改都行。
虽然他也很讶异这位程老师,居然会主动来找班上的每位同学额外评讲照片。
但现在毕竟已经过了作业提交的截止日期,哪怕温颂年再做修改,也影响不了后面专业分数的评定。
等段景琛从安检传送带拿下行李箱,温颂年又主动去牵他的手。
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乘电梯,走到二楼椅子排布有序的候车区。
半晌,温颂年抬头看向段景琛郑重道:“那我先去找老师道歉,然后再按方向修改一下照片交给她。”
“好。”
段景琛点了点头,尊重温颂年的任何决定。
段景琛跟温颂年两个人寻了一个空旷的角落,并排坐到了候车区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