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笑:“那以后盗墓的都专盗你的,骨灰还带项链!哈哈哈哈……”
他揉乱我的发,宠溺的动作犹如对一个孩子。
然后他送我回家,路上我问起那个女人,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常久啊,那个女人是谁?”
“哪个?”
“就是那天,送你妹妹去医院的那个……”我被他困惑的表情蒙骗,说着说着就露出迫切的表情,也许还带着嫉妒吧。
“哦……”他长长的应,我立刻知道再次被他捉弄,冷着脸停下脚步。
他看着我笑了,也许是认识到这件事对我的严肃性,他重新开口:“那是我的邻居。”
我切了一声,摆明了不信,甩开他试图拉我的手。惊觉自己近乎于撒娇——简直就是撒娇的举动,哀叹一声,苏舞你真丢人。
“她的确是我的邻居,叫顾如,比我大两岁,从小就很照顾我和思思。在一家公司上班。”他见我还是一副不满加不信的表情,微叹口气又接着说,“她是我第一个女朋友,两年前分手。行了吧?”
我还是冷着脸:“全部?”
“全部。”他肯定地点头,“除了她我再没交过别的女朋友,和她也只交了半年。都是因为好奇寂寞什么的,无所谓爱和喜欢,所以就算分了也还是朋友。再说我们一起长大,互相照顾也是很平常的。”
“你的过去,没有我。” 我走过去抱住他劲瘦的腰,想也不想就将很早以前他对我的话重复出来,原来这对我们两个都那样适合。
“我们有未来。” 他没有像我回答他一样回答我,而是这样说道。半晌他又很轻很轻地问我,“你不会在意我的过去吧?”
“会。”我实话实说,“我非常小心眼的。”
他静默片刻后,忽然笑得胸膛震动:“那我只能以后好好表现了。”
“是啊是啊,你记着点吧。”我掐了他腰一记,很使劲,这时候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心疼。
***
后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圣影成功地与FM公司签约,条件虽苛刻,但他们毕竟能够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音乐。
公司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键盘手——安知灿。据说他见到常久差点吓晕过去,非常莫名其妙。
我和常久复合的事似乎在何非、张迟陌眼中是理所当然,夏瑜小小的不满了一阵,但还是表示支持。他说那几个月的常久实在太恐怖,如果你不回来恐怕以后我们都抗不住。这小子的话可真好听啊,好听得我把最近听来的关于他和柳洋的八卦消息全全抖露开,弄他个不得好死。
这天他们五个人一起去圣影公园看演出,算是培养和新队员的感情吧,把我也叫了去。我还不知道那个新键盘就是半年前那个如天使般的男孩。我的记性不算特好,起码听到“安知灿”这个名字,只是觉得耳熟而已。
“来来来,这是你常大嫂子,快叫人。”夏瑜拉着安知灿起立,后者恭敬地鞠躬,着实让我受宠若惊,立刻没了工夫搭理夏瑜那张吐不出人话的嘴。
“常……嫂……”少年抬起头,对这个称谓感到为难。
“叫我苏舞就行了。”我拍拍他,示意别那么客气,鞠躬也可以停止了。同时暗中拿一杯饮料倒在夏瑜的座位上,没一会儿就听见如杀猪般丝毫的叫声。
“谁干的?!谁干的!?”夏瑜捂着屁股,动作相当不雅。何非和张迟陌的全部注意力正集中于舞台上,似乎没听见他凄惨的叫唤,常久一则脸茫然无辜地摇头。安知灿小弟弟这时刚把头抬起来,方才哪有闲心帮他留意凶手?
“啊!你不是那个……”安知灿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半晌后又望向常久,年轻的脸上满是惊讶和紧张,“那时侯的……”
我皱眉看向常久,后者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耸肩:“他见我时也是这个表情。”也是同样的疑惑。
我于是仔细打量起安知灿,他只比我高了那么一点,头发是带着点浅棕的自然色,面孔俊秀皮肤光洁,纯净的双眸还没被世俗污染……“啊!是你!”眼前的男孩与记忆中一个模糊的影响重叠,我成功记起,“半年前你来应征过乐队,是不是?”
“是的。”少年点头,白净的脸颊添了抹淡红,大概是想起那次不快的经历了吧。
我再次将目光投住到常久脸上,似在说你这个人欺负过人家还当真忘的一干二净。他正拧眉思索,但看表情也知道仍然什么也没想起来。
“现在确定自己要走这条路了吗?”我笑着问安知灿,“不会后悔?”
他脸上的赧然渐渐褪去,认真地点头答道:“不会。”如此的神情,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因为这样的表情,我在圣影的每个人脸上都见过。
“你们认识啊……应征乐队?我怎么不记得。”夏瑜喃喃开口。
“那时你正在为本大小姐洗碗。”我得意洋洋地拉个椅子坐下,环顾四周想起什么似的,向夏瑜伸出手,“饮料呢?”
“嘿!”瞪大眼睛抱起双手,夏瑜佯装愤怒,“你还真不客气!把我当什么啦?”
我懒洋洋地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