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
“官侍卫?!”映晨愣住,“你怎么进来的?可有被别人发现?”
“格格,先别多问,‘降龙拓’拿到了吗?”
映晨摇头,忽地改变想法,对着官逸儒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再作打算。”
“也好。格格,我们快走。”官逸儒护着映晨,两主仆飞快地离开恭亲王府。殊不知他们的离开,正是因为大贝勒靖浇的默许……他站在王府最高处,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一举一动皆落人他的眼底。
“贝勒爷说的没错,她的党羽果然,冒死前来救人。”身边的侍卫说道。
“还不快追上去,再查不到她的身家,拿你的人头来换。”他一声令下,来人不敢再言,立刻纵身追了过去。
她到底是什么人?
真如她说的,闯进王府是为了救父?还是另有所图?
而她身上传来的熟悉馨香,他犹记不起是在哪里闻过!
令他不解的是,为何自己执意知道她的身份!
不过是名女子,实在犯不着如此大费周张……
然而,该死的!他暗咒了声。他竟然查不到她的来历!
想他堂堂一个贝勒爷,手下人才济济,竟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无计可施,除了她口口声声的“降龙拓”是他所知的之外,其余地,他一无头绪。
这让一向意气风发的他气馁,更加深了对她探究的意念,那是一种不到终处绝不放弃的强烈想望。他,一定会查出她的身份。没有人能在勾起他的兴趣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
是的,没有人能……
“格格,你终于回来了!”一整个晚上,宝儿等得心焦,终于在见到官侍卫将格格护送回来后,松了口气。
“格格,你没事吧?”格格看起来好疲惫,苍白的小脸、不堪一握的羸弱身子像是冷风中的柳絮,形单影只、飘摇不定。
“宝儿,我没事。我都回来了,还能有什么事呢?”映晨勉强地挤出一抹笑容,“麻烦你去拿金创药,我的手扭了。”
“格格,你受伤了?官侍卫,你是怎么保护格格的?唉,怎么会这样?”宝儿叨念两句,便急忙跑去拿药箱。
“官侍卫,宝儿只是情急失口,你别往心头去,嗯?”她替宝儿说项,向来,她便知道宝儿关心她就像关心自个儿的家人一样。所以,她也视宝儿如妹,两人没什么主仆之别。如今,她受了伤,最担忧的莫过于宝儿了。
“格格,卑职自然不会和宝儿计较,只不过,对于‘降龙拓’的事,格格可有其他打算?”官逸儒关切地问,这次的偷窃行动失败,他也由格格口中得知,格格已将身份透露给恭亲王府的人知道,这样一来,对方誓必有所防范,要再上门窃取恐怕已不可行。映晨被他一问,怔愣半响,说道:“既然对方是要一张藏宝地图,只有摹印一张地图了,先换回阿玛要紧。”
“格格是要以假换真?”官逸儒惊叫。
“嗯,明儿个我就上涂龙山换回阿玛,等他们发现假地图时,阿玛已经脱身了。”目前,她只能赌了。
“格格,没这么容易的,难保他们不会发现。”他直觉不行。
“我别无选择,这件事拖愈久,对阿玛愈不利啊!”
“格格……”官逸儒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去而复返的宝儿已经拿了伤药回来,他也只能按下未完的话。
“官侍卫,你也累了一天,回房休息去吧!”她命令道,端上主子之威。
“格……是。”他脚步迟疑地走出。
“格格,你是伤着哪儿了?快让宝儿看看。”宝儿插话。
“先进内房再说。”她任由宝儿扶着进入内室。
她强抑下那不安的情绪,只能按着计划行事,若是真让对方识破她的计划,她也只能由天安排了。
幽幽地叹了口气,人说求人不如求己。早知靖浇贝勒是如此铁石心肠之人,她不该多此一举的。
然,千金难买早知道。既然知他无情至厮,自个儿对他的牵念,就该到此了了吧?!她暗自心忖着。可,感情这事儿,若是能由理智控制着,世间不会有伤心人……
天蒙蒙亮,白雾笼罩在恭亲王府四周,隐隐透出王府内的朦胧清冷。亭榭里,伫立着一袭伟岸身影,英挺的背脊令人心慑,浑身上下散发的王者气势强烈到让人无法忽略。
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