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彦和凤罹镜几乎是同时到达,和凤罹镜一起来的还有夭夭。当他们赶到特别看护病房时,却见冰玉神情麻木地从里面走出来……
“冰冰,爸爸情况怎么样?!”古彦冲上去抓着她的肩膀,急切地问。
冰玉抬起眼睫,见大家正焦急地看着她。
她刚动动唇,里面便传来了杯子的破碎声和医生安慰劝解的声音。
查觉到情况不妙,凤罹镜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道,“你先别着急,我去看看……”说完便身一侧,与古彦进去了。
冰玉脸色非常苍白,她早上还高高兴兴地准备和凤罹镜去选订婚戒指,想着这日子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却不想林婉怡刚去,现在又迎来一个噩耗。
难道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灾难总是接踵而至才是世间真理吗?
夭夭扶着她到一旁坐下,还没开口,冰玉却先握住了她的手,“听镜子说,你们早上才回来?你没事吧?”
夭夭除了昨晚没睡好有些眼袋外,脸上依旧无畏道:“我命大着,死不了。”
见冰玉发呆,她便又试问地说,“那个……你爸爸,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他摔成了脑振荡,还……伤到了神经系统,会影响走路。”冰玉说话时手里反复地转着手机,吸吸鼻子道:“刚才我打电话给杰雷跟他说爸爸出同事了,但他说他去意大利了,要过年后才有时间回来,我爸爸听了很生气……”
冰玉打扮得端张美丽,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血色。安静的走廊因她的神伤而蒙上一层晦涩、凄清,空气中有着无形的悲凉。
“你不要管他了,他不回来就不回来。”夭夭试着站在她的立场去说道杰雷,让她解解气,随手抄起旁边一份报纸道,悻悻地道:“这两天新闻都在报到,说国际恐怖分子雍和与意大利的黑手党对上了,这两天火力交加,当地都已经出动军队了。他跑意大利去,你让他中流弹去吧……”
可是说着说着,夭夭便查觉不对劲,转过头,发现冰玉脸上又苍白了几分,紧紧地撰着手里的手机。
夭夭又赶紧改口道,“我说笑了,你不要担心,他这么聪明怎么会让自己出事呢,肯定是去那转两天就回来。呃……然后可能要回英国陪他外婆外公过年嘛。”
说完她又意识到,英国怎么会过中国的年……
安慰无力,她只好东拉西扯地一顿乱侃,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让冰玉打起精神。
夭夭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不同冰玉,她就算再失意你也会看到她豪爽地谈笑。况且她知道,冰玉的情况远比她复杂……
他们谁厉害一点?
冰玉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和夭夭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想当初她们因顾晓刚认识时,冰玉还很讨厌她,讨厌她爱乱开自己玩笑,讨厌她说话太直白,现在看来,那是她最可爱的地方……
古鑫病情稳定后,两人会一起逛逛街,一起坐在橱窗台前吃肯德基,天南地北地聊天,聊得最多的当然是女人永远都谈不完的话题——男人和衣服。
两人正吐沫横飞地谈论着刚买的那条裙子该配什么样的鞋子时,街对面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了下来,然后走下来一个穿着风衣的帅气男子。他隔着条马路正向这边挥手,笑脸阳光般灿烂,针织围巾在风中微微飘动!
整个人站在香榭丽道边,像韩国的街头模特般青春时尚!
看着玻璃窗外的那人,夭夭无奈地拨通了电话,“看到你了,我和我朋友在这,你先走吧。”
街对面,黄磊放下电话后,朝这边飞了一个吻,然后闪进车里潇洒而去!
看着刚刚被夭夭遣走的那个帅哥,冰玉边喝可乐边问她,“这人是不是在追你啊?我都碰到好几次他在你上班的地方等你。”
“可能是吧。”
夭夭回答得无没任何情绪。
冰玉纳闷,以她的个性,喜欢定会直接接受,不喜欢她也会毫不留情的踹开,因为她相信第一感觉,绝不会拘泥于慢慢发展。其实冰玉觉得夭夭最近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人变得更加豪迈,比她还挥金如土,大有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地看破生死……
而最大的改变是,以前她和冰玉聊天,十句话里有八句都在说那个冷亦,如今绝口不提,好像已经忘记了那个人。
“夭夭,我一直都没问你,上次你怎么会……”
冰玉刚想提及,但夭夭马上转了话题,转了个让她措不及防的问题。她说:“你和杰雷……你们是不是那种关系?”
冰玉一愣,然后整个背脊都僵硬了,连忙埋下头咬着吸管:“什什么关系?”
夭夭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说“男女的关系。”
她翘起腿,像个女王般点了一只香烟,纤美的手指上,蔻丹映日,美丽风情。看着缩成一团的冰玉,她冷嗤,“就你们那点破事,还想瞒我?”
啃德基店中十分热闹,人来人往,比肩而踵。按理来说,这种自在的地方不比高级场所,理应让人觉得轻松休闲,可冰玉却大脑一阵发热,缩着脑袋半天不敢抬起脸。
原本看到有人追夭夭,她还想趋机开她的玩笑,想不到自己被掐到七寸,岂止是一个窘迫了得?
“好了,别紧张,我就问问。”夭夭拍拍她的脑袋,吐了一圈烟雾,说,“那你和凤少的婚事是如期进行的意思吗?”
冰玉低着头,然后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