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她愣了一下,仰头看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神情淡漠的俯视着她,“你对我们的相处模式已开始感到不满,再来你便要求我也要付出对等的情感。”
“这……胡、胡说!我才不会那样。”她慌忙否认,但内心却不由得一震,她没把握自己会不会真的如他所说的做出那样的要求。
他摇摇头,回身望着这片随风摇曳的稻田,“拥有一张俊俏的脸孔也让我有机会认识许多女人,她们口中说着只要当我的普通异性友人,但内心呢?莫不想成为我的红粉知己,而后,更是希望能有进一步的发展,”他撇撇嘴角,“异性之间是不可能有纯友谊的,所以我仅守着夏莲芳,对其他女人则刻意的划清界线,免得麻烦。”
“你只守着她是拿她当你避开这些麻烦的挡箭牌,还是你是真心的爱她?”她直觉的问道。
闻言,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冷峻,他冷冷的睇视着她,“你没有资格质疑我的感情。”
她瑟缩了一下,心好象被人用刀子戳了一刀!她深吸一口气以缓和沉痛的感觉,“你还是深爱着她。”
“五年的感情不短,而我本就不是个容易忘情的男人。”他坦承不讳。
贺晓桐直勾勾的盯视着他吸引人的侧脸,内心有一股愈来愈浓的嫉妒泉涌而上,而她明白自己该断了这个话题,可是她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因为他好不容易才松口谈夏莲芳,“你要这样一直陷在过往吗?”
“那是我的事,而我答应和你作伴并不是意谓着我必须和你谈感情。”饶子微冷酷的道。
“我知道,只是多少为你感到不值。”
“你过界了!”他冷冷的瞟视着她,“若是你老是忘了我们先前订的原则而捞过界的谈论她,那我们就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她错愕的重复。
“没错!”他双手环胸的将目光移向天际,“仔细想想,这两个星期的互相陪伴似乎也没有减低你我的寂寞伤痛,那这样下去也没有意思了,是不是?”
“那怎幺成?我已经努力的将这辈子可能的感情都投注在你身上了,我对你已有感觉了,这是我不曾有过的感觉啊!”她想也没想的就大声抗议。
他俊逸的脸浮上一抹冷笑,“你将所有的情感都押注在我身上?”
“呃——这——”贺晓桐羞赧的低下头,虽然她是有原因才如此做,但他可不知道她的理由埃“你押错人了!”他抿紧嘴道,“打从知道夏莲芳背叛我和她五年的感情后,我就决定不再当个专情的男子。”
“你要变得花心?”
他爬爬被风吹散的发丝后,冷笑一声,“我曾这样想,但是我发觉自己做不到,所以我宁愿不再谈感情。”
“那……”她摇摇头,“我们相处这段时间下来,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沉默的凝视着她。
她的喉间涌上一股酸涩,自我调侃道:“真是的,如果你愿意花心也好,至少我们的感情还有交集,也有机会像对真正的恋人,但若不谈感情,那……”她轻咬着下唇,那该怎幺办呢?一对男女陷入热恋的甜美滋味究竟如何?难道她要另觅对象谈恋爱?
“我看我们就到此为止吧!”饶子微回过身走到她背后为她推轮椅。
“可是……”不行啊!她现在不良于行,而这个镇里根本没有几个年轻人,大半都是黑黝黝的中老年农夫,就算她硬逼自己换个人来爱,也找不到对象啊!
“不然这样好了,我不逼你付出对等感情也绝不做其它要求,在话题上更不会捞过界,我们就维持目前的关系好吗?”她急忙的问道。
“何苦委屈自己?”他牵强的笑了笑。
“不!不会的,我一点也不委屈。”
他嘲讽一笑,两道浓眉高高挑起,“就算你不委屈,我却委屈极了,就如同你先前所说的,我何必再当个看护?”
闻言,她语塞。
“总之,我的心里还没有准备好去接受另一段感情,甚至这辈子都不会再接受另一个女人了,所以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免得你日后痛苦。”
“这……可是我已经爱上你了。”瞧他说得那样冷静,眸子又是一片死寂,她不得不豁出去了。
“爱?”他死气沉沉的低喃着,“爱是可以变质、变调的,就算你爱我,你的爱情之于我也只有两个星期,要解脱不难。”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由得生起气来,“你的意思是两个星期的爱很浅,而你五年的爱才算爱得真、爱得浓了?”
饶子微冷眼睨她,“难道不是?”
“错了!若是真心,爱一天也是浓情,但若是肤浅的虚情假意,就是五年、十年又如何?你那个她还不是转身便琵琶别抱?”贺晓桐火冒三丈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