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宝钗便道:“好端端的,这上上下下里都是做活计的人,怎么连个丫头也能使唤到你头上了?”
湘云一心想看手里是什么东西,便推着宝钗笑道:“好姐姐,你且去洗澡,这些话咱们回头再说。”
宝钗点点头,方吩咐人烧水洗澡去了,屋子里只剩湘云一个。
《红楼之禛惜黛玉》怒斥弘时为雍正
话说湘云打开紧攥着的手掌,却是个纸团儿,打开看时,却仅仅仅来自心田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湘云暗自嚼着这句话的意思,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忽然宝钗到,她已来不及烧了,便忙把纸团儿塞进了荷包里。
宝钗一面擦着头发,一面道:“你也去洗澡罢了,我才听我妈说,十两银子,明儿里请老太太赏雪呢!”
湘云听了便去洗澡,帘子一掀,薛姨妈却披着大憋进来了。
宝钗忙给母亲让座,薛姨妈却道:“我的儿,你也不必忙活了,我是有正经大事和你商议呢!”
宝钗诧异道:“妈,有什么事吗?”
薛姨妈接了莺儿端来的茶,轻轻吹开茶水里漂浮的玫瑰花儿,才道“而来是为了刑大姑娘的事情来的。”
宝钗便心中有所觉察,道:“妈必定是想叫刑大姑娘做咱们家的媳妇!”
薛姨妈点头,道:“正是这个,刑大姑娘温厚可疼,又极是出众,是个荆钗布裙的女儿,谁做了媳妇去,可不就是得了福分了?因此我明儿要你姨娘说了,求了她给你哥哥做个媳妇。再者,你也知道,你姨娘那里不和的,不管怎么说,要是想嫁到了贾家里来,倘或大太太横加阻挡儿,也不是小事,结了亲,她也不好意思再难为你嫁过去了。”
宝钗听了沉吟片刻,踌躇一会,才道:“依我说,竟别给哥哥求了,你也知道哥哥素日里的性子,举止骄奢淫逸,这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的?若求去,只怕反说咱们只欺负人家家底穷,竟叫哥哥糟蹋了人家的好女儿,叫这里都小瞧的。”
薛姨妈一怔,道:“那你说倒是怎么着?”
宝钗笑道:“还是说给蝌儿罢,好歹他虽不是咱们家的正经哥儿,也是我同胞兄弟似的,可比哥哥更似我呢,如此倒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咱们家的根基富贵,邢家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薛姨妈点头,道:“我的儿,你虑得极是,我只听你的便是了。”
想了想,道:“咱们家如今确是不比先前了,你哥哥又是那样,再这样下去,可是什么都不成了的。”
宝钗道:“如今蝌儿来了,他是极有本事的,妈只叫他来料理罢,好歹总比哥哥自己料理强得多。再说了,咱们两家虽是堂族,却各自做自己生意,当初咱们家是皇商,因此才不和他们一同做生意。如今他们家虽非皇商,却日益兴旺,好歹咱们家也借着他们的光罢。再说了,有了什么亏空什么的,他也不好意思告诉我们,想来也会想法子补足的。”
说到这里,又笑道:“妈给他定一个好媳妇,他还有什么不听妈的?竟是一石二鸟。”
薛姨妈听了只点头,暗自赞叹女儿精明,次日谋之于凤姐儿,凤姐儿也不愿意多事,偏竟有推给了贾母。
贾母一听,自然就明白薛家心中所想,好在不是薛蟠,那薛蝌也是见的,才貌俱全,亦不致辱没了邢岫烟,因此便做了保山,说给了邢夫人,又命凤姐儿夫妻做媒。
邢夫人想了想,知道薛家大富,薛蝌生得又好,因此亦答应了。
薛蝌定了邢岫烟为媳,合府皆知,二人路上也有一面之缘,大约心中也是愿意的。
才吃了定亲宴,姐妹们都出来玩耍。
湘云此时却是闷闷的不知道怎么了,总坐在一旁搓着手帕子,也不理人。
因旁边无人,只三春姐妹和黛玉以及宝琴,惜春便轻轻地道;“为什么,求的只是邢大姐姐?”
迎春想着湘云在旁边,便低低地道:“你也糊涂了,这个也不知道缘故?”
惜春冷笑了一声,道:“我倒是知道的,可叹还有人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