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人听他说过“与佛祖的交易买卖”,一口鸟,是林书吗?
陈一鸣越想胸口越发烫,心中升起无数希望的星星。
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吓了他一跳。
“邹逸风的电话!”陈一鸣连忙接起。
“陈一鸣,我送过去给你的书,你收到了吗?”邹逸风劈头盖脸毫不客气地问。
“邹逸风,你给我听着,这个一口鸟是谁?”
邹逸风自顾自地说了他住的地址,又补充一句:“你妻子!”急忙把电话挂了,邹逸风摸着胸口,努力熨平起伏不平的痛。
失恋没什么,我还年轻,会慢慢缓过来的。邹逸风想。
只是今晚,我无处可归了。想想,他又觉得他有点可怜。
陈一鸣的车快速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他的心情复杂不可言,有喜悦,有兴奋,有紧张,还有空洞的害怕。
他的手把方向盘抓紧了又放松,放松了又抓紧,脑子里过滤分析着邹逸风口中喜欢的人的所有信息。
邹逸风喜欢的人就是林书,想到这个,他太阳穴的血管狂暴地跳跃。邹逸风,他想宰了他。
还有,林书生了两个孩子吗?和谁生的?
这个信息如刀剑一般刺激了他,他害怕而又期待,却不敢打电话给邹逸风问个明白。
正在他复杂烦躁之时,顾曼清打来了催促他回家的电话。他看了一眼,想按掉关机,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他顺手把手机往后车座抛去。
车子已驶出高速公路,他的心却没有从高速跳跃的规律中缓过来,等他发现时,车子突然掉进路坑里去了。
顾曼清看着时钟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心中的愤恨疯狂地燃烧。他又不回来了。
她生气地把客厅的灯关掉,来到书房把那书撕得粉碎。
“一口鸟,我要把你杀了!”
在漆黑的夜里,她的神志变得疯狂,想法更加恐怖。
在纸碎上咬牙踩上好多脚,她仍然怒气腾腾,奔到那列文学类书籍的书柜前,一把又一把地把书扫了下来。
“我让你死!”恐怖的声音回荡在书房里,一遍又一遍。
陈一鸣的车半掉在坑里,他的头被玻璃碎片刮伤了,额角鲜血慢慢往外渗。
车子卡在坑里,车门已不能打开,他打破车窗,艰难地爬了出来。
早上六点,宝贝翻到了林书的身上喊:“妈妈,我要尿尿。”
“噢,好,等等啊。”
林书困得睁不开眼,半迷着眼抱起儿子到卫生间尿尿。
“来,自己解决。”
走到洗脸盆前,林书泼了自己一脸冷水,昨晚三点睡的,儿子起来了她也得起来了。
“宝贝,回去再睡一会好不好?”
“不要,把一一也叫起来和我玩。”
哎,儿子一直都这样,你要睡觉的时候他偏要玩。
“一一还在睡呢,咱们来玩玩具吧。”
林书给宝贝洗好脸,宝贝自己去找玩具了。
简姨这时出去买菜去了。林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着盹,宝贝开心地遥控着火车头。
火车头撞到墙上发出很大的鸣叫,林书闭着眼打着商量说:“宝贝,别玩得那么大声,小心把一一吵醒了。”
“好。”宝贝把音量关小了,车速却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