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严担心地问:“君,你先生他会不会找你麻烦啊?”
容美君保证似的笑了笑,说:“别担心,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现在是我压着他。”容美君得意地摸着陈建严的脸,眨着眉眼。陈建严就像她眷养的宠物一样,心疼的时候,她会风情万种地安慰他。就像此时,陈建严如小孩子般的无措让她觉得可爱,觉得心疼。
“那我那些钱什么时候可以划回来呀,我怕儿子知道了就不好了。都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了,我心里有些慌啊。”
“别怕,估计不远了。我先走了,明天晚上再来陪你。”容美君又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安慰吻。
楼下,林中冲容美君发火了:“美君,你跟这老头怎么回事啊?”
容美君挑了一下眉毛,不满地说:“什么老头啊,人家还没有老呢,跟你差不了多少。”虽然陈建严比不上林中,可批评她容美君的情人就是批评她。陈建严这么讨好她,什么话都听她的,她多少都会有点**上的感情的,哪里肯让林中批评他呢。
林中更火了,叫道:“跟我比就是七十岁老头和四十岁中年男人的差别。”
接收到容美君怒视的目光,他收敛了一下脾气,缓和了声音说:“他也是我们公司的客户吗?他嚣张得不肯乖乖地签单?”
容美君想到林中曾经劝告过她别投机股票,她决定暂时保密,撒谎说:“是客户,现在还没有眉目,到时候再把详细情况告诉你吧。”
林中这才消了一半气,心里想,等他们把单签了,再好好的教训一下这老头。
这天,林书带了孩子和简姨到李月的花店。
孩子穿梭于花丛间,由简姨看着。
李月拉过林书认真地问:“你刚刚说你又和陈一鸣好啦?”
“哦。”林书幸福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是说他跟那顾曼清结婚了吗?你现在算什么?”李月十分不高兴。
“说来有点复杂,反正都没事了。”林书微笑着说。
只是,对顾曼清的怒气无法轻易消除。如果可以打她几下把怒气都消了,也许她也不会在想起往事的时候悔恨不已了。
“我不管,明天你们给我弄张结婚证回来。”李月最宽容的话都说尽了。陈一鸣可没少去折腾她,也没少折磨她的女儿,她不能轻易地放过他。
说到结婚证,林书忍不住轻轻笑了,说:“结婚证没有,未婚证倒是有一张。”
“什么意思啊,我叫你们拿结婚证过来不是什么未婚证。还有,长个心眼吧,咱们母女这辈子被狐狸精欺压得太甚了。诅咒她们赶快遭受报应。”李月恨意浓浓。
林书严肃地说:“妈,还有小孩呢,别说那样的话。”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妈这里住啊。在下面住得够久了。哎,还有,你别那么快就跟一鸣回家,让他也吃点苦头。”
“住习惯了倒不想回来了。”
郊区的空气清新少污染,不像城市的拥挤污浊,更适合人们居住。说真的,她真的想一直住下去。
“老板娘,三支玫瑰。”
一位看起来不到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站到了门口装着玫瑰的大花瓶前,以浑厚的男低音问。
男人身材不高,一米七的样子,有点壮硕,稍圆的脸,平凡的五官,亲切温厚的样子。
李月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甚至有淡淡的羞涩。
有些尴尬地望了一眼林书,她不应话,吩咐员工说:“小峰,给这位先生包扎玫瑰花。”
男人拿了花束,却不急着走,频频地望着李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林书探究地研究着他们两人的表情,突然有所领悟,于是她站起来去找她那两个玩疯的孩子去了。
李月这才赶忙走过去,小声埋怨道:“没看见我使眼色让你快走吗,我女儿今天回来了。”
萧彬往里面望了望,问:“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不是不同意,我和你说过了,是我不想再找人了。你先走吧,让她误会了就不好了。”李月焦急地催促着。
萧彬深叹一口气,把花往李月怀里轻轻一放,急促地说:“好,我走好了。”
既然她这么坚决,他再纠缠下去也没意思。
萧彬走了,林书笑嘻嘻地走过来问:“妈,刚刚那位是谁啊?”
“顾客。”李月条件反射地应了这么一句。
“顾客还给你送玫瑰花啊?”林书笑嘻嘻地拿过玫瑰,闻了闻。母亲这年纪了,还有人送花,真好。
“哎,别说我这事,关心关心孩子吧,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了,你什么时候搬回来,我房间都打扫好了。”李月见萧彬不太高兴地走了,感觉有些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