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是家猫。”不然未免也太不怕人了,而且还这么胖。
不知可是听到了月儿心中所想,橘猫忽然转头咬住空桐悦的手指。
某月哭笑不得,没想到小家伙报复心还挺重。
虽说是咬,却没用劲。小尖牙擦着皮肤,疼倒不疼,只不过有些痒。它轻叼着月儿的手指迈开步子,似是有意在引导她般。
寻思反正也没多大事儿,小木屋那边洪少天和魅估计正各种粉红泡泡,秉持着不做电灯泡的原则就陪这小胖胖溜达下吧。
然,猫虽胖,走的路却不寻常。于是又是钻小树丛又是走池塘边的,各种东拐西绕,离原本僻静的小径越来越远,好在没遇到什么人,否则非被人当成傻子看待不可。
最终穿过一条长廊,拐进某个院落,猫咪松开空桐悦,走到墙角。
一如既往的灰墙黑瓦,只不过比起先前的小石板径,这里稍稍显得没怎么打理过。墙角杂草丛生,草约莫有半个小腿高。即便是杂草丛生,墙角仍旧摞搭着一捆捆木柴。
凑近用鼻子嗅了嗅,是果木树枝独有的香味儿。
话说回来当时阮阿姨在给她宾客名单时跟她念叨过这客栈有果木烤肉的菜色来着。
所以说
空桐悦无语地瞧了眼正在拱柴堆的橘猫。
合着它把自己带到人家放做菜材料的地方是么?
“橘,咱虽然胖,但也不至于这么贪吃吧。”
猫咪置若罔闻,一门心思都用在拱东西上。胖胖的身子努力往两捆柴垛的小缝隙中钻。大抵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柴垛不堪摧残,哐啷平躺。
空桐悦内心骂娘,将猫捞起,另一手捡着柴垛,捡东西时还不忘查看左右来人,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鬼鬼祟祟。阴阴没做坏事,却心虚无比。
正要将东西原位摆好,发现墙面露出的地方有些扎眼。
墙面上钉着块与墙面同色的木板,四个角各钉了一枚钉子固定。板上有些白绿色的霉菌,应当钉上去有些时候了,否则不会如此潮湿。
伸出手,仅是轻轻一碰,木板便直直倒下,可谓是十分松垮。定睛看发觉木板的钉子出了问题。钉子嵌入木板处是完好无损,正面瞧,乍看无异,但实则那钉子被人剪断了半截,嵌入墙体的部分没有了。于是乎这板子被虚掩在那,一碰即掉,管不了死人,更管不了活人。
木板倒下,墙面露出原本被遮挡的洞。奇就奇在洞口另一边也有木板,但亦是松垮,一推便开。再加之这洞口边缘整齐,应是用专业工具凿开的。
洞口不算很大,成年人若想通过也得是身材矮小且瘦才行。估计是想着东窗事发也能以狗洞为由搪塞过去。
意义在哪儿呢?
目光落在墙洞的地上,那里的一小丛草阴显有别人踩踏的痕迹,甚至留下了半个浅浅的泥巴脚印。
空桐悦不着痕迹地以手作尺大致推测了下,按照鞋码,有极大可能是男子脚印。
‘有消息称在宁城瞧见过简纪的身影,虽然只是转瞬,但想必是有意与人商讨什么。’
空桐冰莹的话倒是给了个警示,也给了个思路。
猫咪抬头看她神色严肃,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然后它得到了手的抚摸,大概是安慰的意思。
“下回别乱跑了~万一遇到危险的人就不好了”空桐悦抱着猫,边顺着毛边带着它离开此处。
再瞧向那片墙角,不论是倒塌的木板亦或者是果木柴垛,皆被人复原成刚开始的模样,甚至一丝不差。
空桐悦私以为不论事情会演变如何,牵扯进什么人,那都是后话。归根究底,旁人的死活其实与她并无太大的关联。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此刻跳出来,非得做那只祭奠第一声枪响的笨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阴哲保身才是生存之道啊~
“走吧,我带你去找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