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琴香笑逐颜开,自打表小姐腿好以后,真是长本事了,也让凝香苑的小丫头们有了依仗,便也不去管可疑不可疑了。
琴香手脚麻利的帮小姐梳洗打扮起来。
苑子里,桂姑姑用手绢轻捂着口鼻,指着那口用石板封住的水井,“道长,就是这里,这井里死过人。”
那姓桃的道士一脸的横肉,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问桂姑姑:“我要的酒,准备好了么?”
桂姑姑拍了拍手,一个小厮端着个酒葫芦走到他们跟前。桂姑姑本想接过葫芦,谁知那道士手快,害她两手抓空。
葫芦到了手,桃道士迫不及待拔开木塞,嗅了嗅就往嘴里灌。一口下肚,挤了挤眉又是一口。
“道长,这给您的绝对是上等好酒。”桂姑姑陪笑。
这边正看着热闹,不知何时琴香走了来,冲着苑当中沷了一盆水,正巧沷在那道士和桂姑姑的身上,桂姑姑尖着嗓门喊:“死丫头你作死不成?沷了老娘一身。”瞪着眼睛就冲琴香走去过,众人都为琴香担心着,看样子要躲不掉桂姑姑的毒手了。
琴香却不躲,清亮的大声说道:“呀,桂姑姑,瞧我的这眼睛,只顾着看热闹没看见您不是?哦,表小姐吩咐我,请道长进屋有话要问。”
“有什么话我桂姑姑去回就行了。”桂姑姑听是表小姐找,生怕坏了她的计划,忙接口。
琴香伸手拦住那丰厚的身躯,随之她的芊芊细手被桂姑姑惯性响亮地甩开,忍住疼痛琴香站到桂姑姑面前前面,“小姐只请道长一人进屋。”
搓着手臂,琴香将桃道士请进了屋。
“咕噜”几声,桃道士走进客堂没见着表小姐,隔着屏风,只见着人影,想这洛府可是大户人家,这深宅大院被桂姑姑带进来的时候,那廊廊回回,他跟着都觉得迷糊,料定自己是肯定走不出去的,自然是见不得人家的小姐真颜,鼠眼转了几圈,故作高深似地问道:“请问这家小姐,有何事要问本道?”
锦帐有清丽的女声传来,“近日苑里发生怪事,桂姑姑一直劳心劳力,怕是当局者迷。”
表小姐的房门被琴香关上了,桂姑姑在门外急的团团转,恨不得贴在门上听个究竟,可看到一院子的下人瞅着呢,也不敢轻举妄动。
正不知如何是好,表小姐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那桃道士一步跨了出来。
桂姑姑急忙上前追问:“道长,我家表小姐跟您说了些什么?”
道长打了个酒嗝;“你可曾与一个叫做莲香的丫鬟有过节?”
桂姑姑揉着手,欲言又止。
只见道长取出道符,“啪”,道符点着了。道长将三炷长香塞到桂姑姑手里,让她恭敬地手持长香在井口左右各转十圈,而后又让她站在井旁立定不许动。
“这鬼就在你身上呢。”
桂姑姑一听,想辩解,桃道士已经做起法式来,只见那桃道士摇起铃铛,围着桂姑姑转了数圈,嘴上还不停地念着咒,一边念咒又一边在桂姑姑头上贴道符,桂姑姑眼睛骨碌着看着那道士。
那模样,引得丫鬟小厮们个个心里窃笑不止。
最后桃道士一口酒喷在桃木剑上,往桂姑姑额上敲了一下,收剑入鞘。
桂姑姑两眼发直,一副惊得魂飞魄散的样子。
好不容易抽搐的脸上才挤出了几个字,“道长,鬼……驱走了吧?”
“这只冤魂相当厉害。桂姑姑需有一起大劫方能化解啊,哎,解铃还需系铃人啊,看来桂姑姑需用这井水来化解了。”桃道士摇头叹息着。
“井水?”桂姑姑一脸狐疑。
“或饮,或淋,桂姑姑自已选一个吧!”桃道士说着,整理了他那些法器,准备告辞。
“啊?”桂姑姑心里不禁暗骂:老娘都已经大病一场了,还有大劫?
正思量着,看到琴香捂着嘴偷笑,转念一想,这道士突然变了语气和刚刚来时完全不同,眯了眯眼睛,在心底骂着,什么狗屁道士不会是收了表小姐的银子,故意捉弄我吧?哼,呸你个大劫……
桂姑姑心里骂着,欲撑着地板站起来,却听到那桃道士的突然说:“桂姑姑若是信不过贫道,可以另请高明。莫要在背地里诋毁贫道!”
嘭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