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得天空闪闪生亮,啸风四起。
他吼声:“打!”飞环立即受令般全往阮月仙撞去。
阮月仙厉喝,躲闪不易,她猝而双手合十,凝力聚功,待见环迫近三尺,双掌猛翻,两道劲流翻绞,硬将快闪飞环绞得乱七八糟,她怒笑,凌空一掌劈过来。
毛盾实未想到这九九连环也制不了她。
这家伙又如疯子般扑冲过来,其势来得好快,他闪避开一掌,阮月仙又追劈一掌。毛盾人在空中,行势将尽,根本避不开,肩背一紧,硬被轰着九分劲道,打得他哀哀痛叫,暴退十余丈,跌落地面。
他看情势不对,凌空吸回飞环,作势欲打出,阮月仙赶忙采取守势,毛盾趁机再逃往山洞,躲得如夹尾老鼠。
阮月仙虽被骗,但她一掌伤得毛盾,像揍去半桶恨怒,她狂笑不已:“再来啊,下次拆下你一条手臂。”耀武扬威模样,好像天下都是她的。
毛盾挨揍一掌,右臂肩疼痛不已,该不会又是什么毒掌,他急忙找地方疗伤,还好,并无发现毒物。
然而伤了筋骨,恐怕非得三五天才能复原了。
再等三五天岂非情况更糟,倒不如投降算了。
他已苦无计策可用,坐困愁城。
也许该祈求老烟枪和段铜雀那些救兵来吧?然而有了阮月仙,上次还不是一样吃瘪。
就在危急中,远处已传来声音:“少侠可愿跟老衲见一面?”
毛盾一愣,那声音又再重复,分明是老和尚。毛盾更想不透这人有何用意,他不敢开口。
那声音又起:“老衲亦是为少侠而来……少侠真是日月教主?”
毛盾还是不肯开口,免得中计。
那声音沉默一阵,随即又道:“老衲亦是日月教徒……也许这件事也该解决……”
毛盾怔诧:“你也是本教教徒?你知道暗号?”
“知道,但老衲也不勉强见您—面,老衲老了,也该为日月教尽一份心力……”那人道:“七空掌门已通知天下各派前来围剿,老衲也发出急救信号,希望召得日月教徒前来救人。这是经年累月的仇恨,将从这代结束……”
毛盾急道:“你召他们岂不自投罗网?”
“有良知者会辩别一切,”那人轻叹:“上一代恩怨又怎能留给下一代,老衲于心不忍。”
“召来救我倒可以,露了身份恐不行吧……”
“到时老衲自会决定……”那人道:“只要再三天,少侠您再忍三天,一切有所解决,这里有些食物……”
毛盾又能如何,以自己力量,左臂又受伤,恐怕已无力突围。
最吸引他的是日月教到底是哪些人?他遂点头:“好吧,到时,没有必要,你们千万别暴露身份,还有,要注意那阮月仙……”
“老衲晓得,不能多言,就此离去。”
说完,似听到东西放置声音,随后一片沉静。
毛盾还是有戒心,等了将近一刻钟,方自惭渐摸往那所谓东西,远远瞧及是一瓶酒和几块干馒头,毛盾探了几次,并无状况,始敢潜过去,还差十余丈,长鞭突然抛去,卷着东西,他赶忙蹿溜暗处,屏息而听,还是没声音。
“看来他真的是为帮助自己而来。”毛盾但觉想笑,自己一副神经兮兮,显然小题大做,若毛头在身边,不被笑死才怪。
他打开酒瓶,芳香四溢,一时忍不住已灌了几口,突不敢多喝。
“会不会有毒?”
然而都已下肚想后悔都来不及,他也想及自己服下怪兽灵丹,似能解毒,也就不大在意而轻松喝起美酒,并啃食馒头果腹。
边喝边啃之中,他已想着这位和尚会是谁?听他语气似乎在少林辈分不低,如果他向七空承认自己是日月教徒,那将会是什么局面?
以七空昏庸个性,说不定会把他杀了。
还有,其他教徒又是谁?直到今天,自己连一个也没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