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天色不早了。
却因为害怕挨打,不敢吭声。
我要是死了,也没有脸去地下见你爹。”
低矮逼仄的茅草屋内,豆大的煤油灯火随风飘曳,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海涛:“是啊,你说等我们长大了,爹就醒了。”
千万不能当真。
大哥表示支持:“这是好事啊,关键是那个叫许大茂的,还没有结过婚。
刘岚娘虽住在小儿子家,最牵挂的还是这个苦命的闺女。
“我们就是说说。谁还真能站那里不干活要是被人看到了,多丢脸。”
土坯的房屋,茅草的屋顶,黄泥外墙上有用白色石灰粉刷的标语。
只是刘岚的父母,都比较宠溺小儿子,才会做出如此决定。
刘岚放下海涛,让他跟海龙到门口跟三哥的两个孩子玩,站起身:“娘,我们轧钢厂里有个名叫许大茂的放映员,他想。”
大嫂子低着头小声嘟囔:“只敢凶自家婆娘,狗日的男人”
“滚蛋!”刘岚冲着李副厂长的脸上啐出一口吐沫,毫不犹豫的转过身,离开了办公室。
你要是真有心,叫你家的油壶拎过来,我晚上给娘点两盏灯都行。”
刘岚娘提着一盏马灯将刘岚送到了村子外的大路上。
这个月娘的老哮喘又犯了。
卫生油,豆饼,棒子面还有卫生纸。
毕竟现在娄振华刚倒台,留下了一大片权力真空,他的精力全都放在跟杨厂长争斗上。
怎么着也比咱们这些在地里刨食的要有钱。
哪里还有钱买灯油啊。
刘岚娘眼睛眯起,没有立刻吭声,反倒是三嫂子来了精神:“小妹,放映员就是放电影的?
那些人可是老神气了,每次咱们村子里放电影,村长都得好烟好酒的招呼。”
“娘,你这就老古董了吧,谁说不干活了,只不过是悠着点干罢了,反正不是自己的活,为啥要那么卖力。”三哥得意洋洋。
这老太太别看年纪大了,还真是家里的定海神针。
刘岚这才想起来,跟许大茂结婚的事情,还没有告诉两个孩子。
二哥和三哥也都不约而同拿出烟袋锅子,猛嘬了起来。
大嫂子还顺便展示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小妹,等到明年,咱们的生产互助组,就要晋升为公社了,上面说了,到时候要吃大锅饭,吃饭不要钱,比你们城里人的日子还好过。你就别总顾着我们。”
“吵吵什么,今天小妹有事情跟咱们商量,你们两个在这里唱大戏,是给谁看的?”
此时夜已经深了。
“老三家的,娘生病这种事,你跟我也说不着啊。”大嫂子阴沉着脸:“娘住在你家,是替你家干了活,咱们刘马沟。
只是这话千万不能说出口,要不然依着大嫂子的性子,非闹翻天不可。
没等刘岚说完,刘岚娘打断她:“至于咱们家,你就别担心了。
三哥也结婚了,带着媳妇儿,跟老娘住在老宅子里。
刘岚也被这种情绪感染了,咬咬嘴唇,重重的点头:“娘,你放心,我回去后,就跟那人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