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两手握紧了银质手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水寨中的其它的木屋。随着不断的向前,两天前曾经经历过的那种酥酥麻麻的、类似醉酒的感觉,并没有再次出现。
“看来,两层防护服,确实非常有效”,强子也曾想过,今晚,水寨可能没有对下面的河水通电,或者,高压电力设施出现了故障。但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出于安全的角度,夜间,水寨不可能不对河水通电。同时,也不可能因为高压电力设施出现故障,就不对河水通电,原因很简单,如此重要的电力设施,怎么可能没有备用设备呢?甚至,出于绝对安全、绝对必要的考虑,都要备用两套、或者三套才行。
没有那种酥麻的感觉,强子在水底行走的速度很快,但他还是根据头顶的河水流动情况,不断的调整着自己行走的速度,最大程度的避免在水面上显露出痕迹。
强子顺着廊桥,来到了最近的一座木屋的下面--屋子里,打鼾的声音此起彼伏,粗略估计,应该住着三、四个人。
就在强子想要安装窃听器的时候,问题又出现了--只有浮到水面上,他才能将窃听器安装到支撑树桩与木屋地板连接的缝隙里。而要浮到水面上,必须卸下身上的配重块。可是,身上穿着的防护服中充满了空气,一旦浮到水面上,就再也无法沉到水底了。
强子曾经想过,卸下一个配重块,然后顺着支撑树桩,慢慢的向上爬,可是,他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一旦试验失败,他的身体将不受控制的浮出了水面,而要想再次沉到水底,只能将防护服放气!
在这个通满了高压电的河水里,穿着没有了空气夹层的防护服,无异于自杀!
万般无奈之中,强子只能用两根银质手杖的顶端夹着窃听器--就像用筷子那样,然后,四处寻找着水面上的缝隙,再将窃听器塞进去。
这样做,虽然窃听器的位置不是很理想,但起码可以听见木屋里传出来的声音。
安装好以后,强子顺着水面上的廊桥,走向了下一个木屋。。。。。。
当强子走到第六个木屋下面的时候,里面说话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从声音判断,应该有五六个人,
甲,“差点就便宜了那两个家伙”,至于前面说的是什么,强子没有听见。
乙,“是啊,咱哥几个也得抓紧了,太多人惦记她了,毕竟,那可是一大笔钱啊!”
丙,“光嘴里说着抓紧顶个屁用?你俩有办法啊?”
甲,“老二,你别骂人啊!我这不也是一直在想办法吗?上次在饭菜里投毒,那也是我想出来的,我看,你才是光用嘴说的料!”
乙,“没错,投毒确实是老三想的,只怪里面检查的太严了,没有成功!老二,从哥几个来这里,你想到啥办法了?也不怪老三说你,你就是嘴上骂人还行!”
丙,“你俩他妈的合起伙来怼我是不?谁说我没想出过办法,那个给她洗澡水通电的主意,不就是我出的?”
丁,“老二,老三和老五说的确实没错,你还就是嘴上骂人行!就你想的那个主意,听着挺好,就是没法实行!你给人家洗澡水通电,怎么通?你倒是过去给通一下看看!”
“哈哈哈哈”,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笑了。
“大壮子,你他妈的嘲笑我”,丙发火了,声音很大,“跟着你这样的老大,算老子瞎了眼了!”
戊,“好了,好了,老二,发什么脾气?都是自家兄弟!老大那也就是随口开个玩笑,对不,老大!”
丁,“行了,算我说错了,老二,咱们兄弟五个,还得继续想办法,早点杀了那个女人,弄来那笔奖金啊!”
一说到“奖金”,老二不再发火了,其他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水下,强子一边在四处寻找着缝隙,一边在仔细的听着几个人的对话。
丁,“上次是谁说的,想弄几条毒蛇毒死她?”
乙,“我,是我说的”。
丁,“具体说说,怎么实行?”
乙,“咱去寨子外边,抓几条剧毒的眼镜蛇,趁着那个女人到院子里溜达的时候,从墙外扔进去。。。。。。”
丙,“那么高的墙,还不把蛇摔死啊?再说了,扔蛇干嘛,还不如直接往里面扔几颗炸弹!”
丁,“老二,好主意啊!要不,你去扔炸弹?”
戊,“老大,你就别再开玩笑了!炸弹一爆炸,肯定得把大头目招来,就算老二把那个女人炸死了,他也得被大头目用冲锋枪打成筛子!”
乙,“我觉得,蛇不一定都被摔死,咱可以多抓几条,万一,有活着的。。。。。。”
丁,“行,那就这么办,反正,现在也没有其它的办法,虽然机会不是很大,但是,万一成功了呢!”
水下,强子用银质的手杖,在窃听器上轻轻的敲了三下,然后,将它夹起来,塞进了已经选好的缝隙里。
强子在脑海中又回忆了一下五人说话时的特征,然后,牢牢记住了这五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