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分不禁问:“她们还敢撒泼?”
老杜反问:“有什么不敢的?当着外人当着亲戚的面,你们是能骂她们还是能打她们?”
邵耀宗放下筷子,“我打个电话。”
“买机票?”杜春分问。
邵耀宗:“滨海有个机场,也不知道有没有班机,我让警卫员去机场看看。”
“那我要不要收拾几件衣服?”
邵耀宗点了点头。
杜春分就往楼上去。
老杜认不出叹了口气:“小杜,你收拾什么?滨海现在穿大棉袄大棉裤,你连件毛衣都没有。”
杜春分停下来,想想楼上的衣服,最厚的是外套和厚裤子,就这今年冬天都没穿几次,“那怎么办?明天买——这边也没有卖的。”
老杜:“你再给那个二壮去个电话,叫他带上衣服去机场等你们。”
邵耀宗挂上电话,道:“还得再给滨海的驻军打个电话,让他们开车去接我们。”
老杜道:“不用这么麻烦。”
杜春分点头:“打给公安局,让他去接咱们的时候捎上二壮。”
邵耀宗恍然大悟,滨海不归羊城军区管,找他们得欠人情。他岳父乃前厅长,用公安局的人跟用自家人没两样。
杜春分问他爹:“还记得那边的号码吗?”
老杜:“我只知道局长办公室的电话。”
邵耀宗立即把电话机送到他手上。
老杜乐了:“电话簿在我卧室抽屉里。”
杜春分上去给他拿。
老杜打好了,杜春分就打给二壮。
二壮的媳妇考虑到下了飞机没法换衣服,翌日上午,杜春分和邵耀宗升空,二壮的媳妇去买两件军绿色棉大衣和两双棉鞋。
衣服和鞋还没买回来,邵家的电话又响了。
不出老杜所料。这通电话是从宁阳打来的。打电话的人他也熟,他在干休所的邻居。这通电话也是帮邵耀宗的妹妹和妹夫打的。
老杜烦邵家人,没跟他们废话,直接说昨儿接到张连芳的电话就回去了。不出意外晚上能到滨海。
邵耀宗昨天就走了,没什么可说的,邻居就把电话挂了。
老杜愁了,闺女女婿都走了,谁给他做饭啊。
家里空空荡荡寂寞的很,老杜沉吟片刻,也买车票走了。
夕阳西下,平平下班到家门口看到熟悉的人险些以为眼花了。使劲揉揉眼,老头没消失,平平依然不敢相信:“爷爷,您怎么来了?跟我娘吵架了?吵架也不能离家出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