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扬颇为不解:那马鞭不过是一根棍子之类,怎么会像鞭子一样,弄出啪啪的响声?邪了门儿了!
皮大花早已怒不可遏:“公子爷,让贱婢先打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死狂!”
红衣壮士听了皮大花的话,一声大叫,也不知道喊了声什么,听起来,颇有撕裂意味,徐通扬心想:怎么有点儿鸟叫的味道?
叫声中,红衣壮士马鞭一抡,也不见他用手按马背,就高高跃起,窜向皮大花,还同时抡着马鞭。看架势,是想用马鞭挑起皮大花,摔在悬崖上。
皮大花哈哈大笑,也从马背上跃起,一胖一瘦硬碰硬,撞在一起,砰的一声,两掌互相抵住,皮大花一手抓住鞭稍,用力扯,想缴获一件兵器。
二人在半空转成了车轮,倏分倏合,两掌相对时,啪啪有声。二人都是靠趁机用脚蹬一下山崖,保持高度和进攻烈度,各人有都不愿意松开手里的马鞭,所以,偏来偏去,一会儿靠这边山崖,一会儿靠那边山崖,不时有石块被蹬落。
下面看的人,除了自己防着被砸伤,还得防着自己的马被砸伤,也都忙得不亦乐乎。
徐通扬抬头看着,觉得皮大花胜券在握,要不了多久,这红衣壮士就得给她当屁股垫儿。
对方的二十多人,也早就兜转了马头,一起看二人争斗,见己方败像显露,就有三个同时从马背上跃起,加入战团。
皮大花以一敌四,反倒越战越勇,和红衣壮士单掌一对,并不退开,反倒朝前一拱,额头和对方的额头撞在一起,咚!皮大花用力一扯,马鞭已经到自己手中。
红衣壮士失了兵器,如狂似颠,呵呵怪叫,胡打乱撞,见谁打谁。三个同伴攻击皮大花时,还得防着红衣壮士的拳打脚踢。
皮大花一掌两脚一棍鞭,跳来跳去,踢屁股、踹腰窝、打后背、戳腿肚,四个红衣人忙得团团转。小半个时辰,没有打到皮大花一下,四人里反倒有三个好几次差一点被皮大花打落下来。
徐通扬看出来了,这帮人至少是匪徒们的仇家,那么,暂时就是自己的同路人,现在整死一个,有害无益。
徐通扬仔细看对方阵营,有一个女子,威严轩昂,像是头领,就对她喊:
“红衣女侠,可否罢手?我俩不过和女侠同路,偶然走在后面,这么互相伤害,是不是都要把各自的事情放到一边?”喊完,仰脸对皮大花:“皮大花你下来,别打了,咱们不能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皮大花:“公子爷,贱婢马上就杀一个给您看,那小子的腰带都被我扯断,裤子掉下来……”连打带踢,鞭子出手,扔到悬崖上:“乖!去捡吧,老娘不玩儿了。”
皮大花直接落到马背上,擦擦额头上的汗,对徐通扬:“这些人,比虎万里的人厉害多了,身上很软,好像穿了一层几尺厚的棉花。”
四个红衣人都有些尴尬,皮大花吆喝她扯断了腰带,四人不约而同一边应付皮大花的拳脚,一手在腰上摸,结果,没一个断了腰带的。反应过来的时候,皮大花已经在马上跟徐通扬说话了。
最难受的是那个轰徐通扬离开的家伙,他的鞭子被扔到山顶上,只能连跳带爬,攀援而上,大家都回到了地面,他还在爬山。
徐通扬再次朝红衣人喊话:“红衣女侠,你们不走的话,请让开一条道,我们先走。救人要紧,我们不愿意耽搁。再说了,你们送尸体赚钱,早晚都行,也不用着急,我们可不一样,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
红衣女侠催马走过来,问:“你们要救谁?救胡道三,还是璇真人?”
徐通扬:“在下有三个街坊,三家的女孩子,被胡道三的人绑架,特来打探消息。如能相救,自然就救,救不了,也好知道人在哪里,是死是活。
“听说这里的土匪老巢有几万精兵,上将百员,那璇真人还会变魔术,估计,我们区区两个人,打不过人家。不过是走个过场,安慰一下三家街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