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一也站起来,看着胡灵,说:“太后,这么久了,我也是一直听你调遣,你不说话,我站着都不敢迈步。”
胡灵笑着摆手:“走,跟着太后,咱们打皇后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落进东大坑,徐通扬手里托着的两坛酒,一坛跳到了坐在石板上跟一个猪头较劲的章欺天面前。
章欺天看见酒,直摇头:“受不了,我们对这个不感兴趣!”
徐通扬慢慢坐下,打开封泥拔出木塞,一下子灌进去半坛子,擦擦嘴,说:“不妨少喝点儿试试,活一辈子,连口酒都没喝过,不值得,白活了!”
章欺天抱过徐通扬的半坛酒,举起来,倒进嘴里几滴,吧唧吧唧:“有点儿意思。大元帅能喝多少?”
徐通扬:“执明国的酒一般般,平原督邮而已,没法和我们华夏的南太行相提并论,也比不了三太的书院酒,勉强可以喝。我的酒量不算太大,一个时辰里,喝这么两坛,还能和人打架。再多,就是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了。”说着,抱过给章欺天的一坛,开封,喝了半坛,放在自己手边,准备随时再喝。
见徐通扬这么豪饮,章欺天不甘示弱,端起来,连喝几口,吧唧吧唧,又喝了两口,头晕眼花:“我……你……我……”
徐通扬:“你真没劲!还欺天呢,几口酒就这熊样,白来跟你喝一回了。走了,你慢慢喝着。”端起自己的半坛酒一饮而尽,撂下空酒坛,拔出深坑,升到半空,落在西大坑旁边。
章欺天沉沉睡去,鼾声如雷。半个时辰,摇摇头,醒了,吧唧吧唧嘴,余香在口,看看没啃光的猪头,看看半坛子老酒。忍不住,抱住喝了十来口,吧唧吧唧,又喝了几口,一阵迷糊,接着睡觉。
太阳落山的时候,章欺天再次醒来,这一回,下定了决心,坚决不看那个破酒坛,只看石板上的猪头。抱起猪头,放下,看酒坛,自己打自己一巴掌,抱起猪头。啃了两嘴,放下,抱起酒坛,递到嘴边,没喝,放下,抱起猪头。
章欺天自己跟自己打了半天,还是一胜一负,自己不欺负自己,抱起酒坛喝了二十多口,六肢伸展,和太阳一起躺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章欺天的新猪头刚刚被从上面吊下来,徐通扬单手托着俩酒坛,腰里还挂着一个小包裹,又落了下来。笑道:“我今天带来了书院的酱牛肉,别有风味。你可以尝尝,老吃猪头,其实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说着,酒坛放好,牛肉拿下来,打开,自己先用手抓了一把,大嚼起来:“香,真香!”
吃过肉,再打开封口,半坛子酒灌了进去,伸伸懒腰,大声吟诵:“执明春睡足,天外日迟迟。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章欺天见徐通扬吃肉那么香,也抓起来吃,满嘴香喷喷,连三赶五,牵七挂九,一包肉吃了个精光,吧唧吧唧:“我白活了,白活了!我去吃人干嘛?早知道有这么多好吃的,我给你当奴才!”
徐通扬连连摇手:“打住,我可不敢要你这样的奴才。还是喝酒吧,我一坛,你随便。喝完了,我还得去看看你老婆,它现在过得可风光了,当了我们三太学生的拳脚教头,一天到晚忙得停都停不下来。我刚才吩咐了,也让给你老婆一份酱牛肉,还外加三袋长生果。”
章欺天:“什么是长生果?我尝尝?”
徐通扬从怀里掏出一袋,打开,自己先拿出来几颗,放进嘴里,伸手,示意章欺天也伸手,把袋子放到章欺天手里,说:“你尝尝,别一吃就离不开,这一袋,是我午饭的一部分,没有那么多。三两个月,才能吃上一回,你可慢点品,一下子吞了,后悔都来不及。”
章欺天一颗放进去,就咀嚼老半天,越嚼越香。上百颗花生米让他嚼了长长一个时辰,把袋子倒扣,晃几下,真的没了。
徐通扬:“喝酒吧,我一坛,你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