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事先接到过通知,知道谁要来。屠八荒和三人组并不熟识,所以避而不见。一听自己升了官,高兴起来,热情高涨:“徐头,前面带路!河山原,吩咐上酒上菜,今天咱们玩儿个大的!”
大餐厅,关开上座,两边分坐着任何在、郎虚负、屠八荒、宁无声、徐通扬五位侍郎,河山原相陪。
其余师生占了两个长案,都是一派庄严肃穆,跟死了人似的,不苟言笑。
关开:“大家怎么这么严肃?是不是我关某人太过不近人情?告诉各位,今天,没有祸祸大家的意思,以后也没有,我不是冷战天牙喜魂,我叫关开!来,喝酒!”
三碗酒下肚,师生们还是一脸的阶级斗争,阴沉沉,连筷子都不拿。
关开:“徐头,来,咱俩干一坛,谁喝不完谁是大黄狗!”
一下子摔碎了酒碗,抱起坛子,灌了进去。
徐通扬起身,酒坛自起,找到他嘴,坛底慢慢上翻,直到酒尽,酒坛离嘴,上下翻转,悬立不动,一滴酒都不再下滴,这才抱住酒坛,放在桌子上:
“谢过右驾大人!和大人豪饮,也是今生大幸。诸位先生,我的同窗们,喝吧,敞开了,今日不醉,何时更值得一个酩酊而归?”
三人组都拍手叫好。
任何在:“这也太不给面子了!我不叫任何在了,就叫酒何在得了!徐头,什么时候教教我?要么,我任何在和酒何在姊妹俩这就拜你为师?”不等徐通扬说话,一阵摇手,说:“说着玩儿呢,你就别虚头巴脑谦让了。以后教教我,成吗?”
徐通扬抱拳为礼:“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宁先生起身,也依样葫芦喝了一坛。
关开:“大家都会呀?来来来,谁会的都试试,我这可是大开眼界了。冷不丁的,自己成了土包子。得,徐头,宁侍郎,我也拜师得了,当个好生员!”
郎虚负起身:“都喝呀,我都眼气死了,你们想急死我们仨?”
至此,师生们的脸上才阴转多云,能让酒坛自斟从而使自己自饮的师生们一起起身,几十个酒坛悠悠而起,找到嘴,坛底上翘。
三人组起身鼓掌。
关开:“徐头,我关某人不学会这一手儿,绝不回去!这还了得?到了天庭,我拿什么跟大家显摆?拿什么让皇上更加重视咱们书院?学不会,我这院督,怎么有脸出门儿?一头撞死得了!”
徐通扬拱手:“院督大人,一日之内,您就是品酒高手了,不用着急。要么,这就大广场去?”
关开:“算了,算了!明天,大广场,我关开拜师学艺,学不会……听说你们有院棍、校棍什么的,一打就流血?别管了,徐头,我学不会,你尽管打!”
任何在:“我也算一个,先说好了,只能打屁股,不能打人家脸。我还指望这张脸找个好丈夫呢!”
屠八荒:“得,又来了一个。”
郎虚负:“什么意思?屠侍郎,你有心上人了,怕任侍郎给争了去?”
屠八荒:“怎么会?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呀?长得虎头虎脑,一次才喝一碗酒,嫁给你,不跟我争酒喝,多便宜的事儿?”
关开:“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找男人上了?那是你俩自己的事,咱们只说喝酒,不及其余。
“诸位,我这院督,不是冷战天,手底下也没有七十二太保。我手上啰嗦的事不少,没时间经常到这里来,但是,我关开的心思,是把咱们书院办成一所真真正正的最高学府。不光要出战力一流、超一流的高手,还要出治理天下的一流超一流大手笔。
“屠侍郎就任以来,干得很好,还是副督,现在加强一下,添了四位副督,还都是侍郎级别。咱们书院的规格提高了。
“屠侍郎干得好,接着统筹全局。有什么事情处理不了,可以直接到天庭找我。放心,你不用求任何人,进南天门,一声吆喝,屠八荒要见关开,我保证一路畅通无阻。
“宁侍郎多年的老三太了,人又精明强悍,心细如发,急人之难,不顾生死,这是最佳的管理人才,所以,管理书院的教学大事和具体事宜,同时,负责招收合格的先生。咱们人手太少了,不能这么混吃等死下去。宁先生,我信你!
“剩下三位侍郎,听屠侍郎给分分工,各负其责,都受屠侍郎节制。
“徐头,你是生员,咱俩可说好了,重大场合,你是侍郎,一定要身穿官服,日常,你还是生员。我对你可是寄予厚望,一定要戒骄戒躁,把三十年学业学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等着你登泰山而小天下!”
一片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