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老大:“往下咋办?我俩什么也不是,你怎么让我们当上将军?”
沙随忠:“这简单。你俩跟着黄大狗来了,他造反,刺杀了好几个将军,还杀了那么多人。你俩救了我。先弄个偏将干干。这个我说了算,不用跟朝廷打招呼。往后,我听你俩老弟吆喝,咱们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巫老二:“那朱成杰的事儿咋办?神仙娘娘要你亲手杀了,你不杀,你死。”
沙随忠:“老弟,这更好办。派人,叫他过来。再让一队人打着造反的旗号,跟他跑到一起。俩老弟跟着我,咱哥儿仨灭反贼去!”
听完沙随忠和二巫的谈话,蓝四就要杀了他,被包凌霄拦住,拽着袖子踏云而上,三十里远近才松手,说:“没听说,更大的他自己说了不算,一步一步来?你以为他是皇帝朱全忠呀?”
蓝四摇头:“听你的,下次再说话不算数,你可别拦着我!”
不大会儿,沙随忠家里的所有脏钱都飞到了野猪滩,落了一地。
神仙在半空说话:“自己有点儿就行了。卖东西便宜一些,照顾照顾没饭吃的人。”
戚芳华、兰香、菱花……胡老孬们,顾不得捡金银珠宝,全都跪了下来,泪流满面。
戚芳华仰脸大叫:“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呀!”
兰香滚倒在地,哭喊:“女神娘娘,我想你!”
包凌霄:“不早了,你说,去哪里当县令?”
蓝四:“你不是非要回你的衢州吗?走吧。”
包凌霄:“我看,就济源吧。上次在开封当牢犯,没有想到跟朱成杰过不去,被河先生好一顿骂,这一回他当了将军,沙随忠不能杀了。你当济源令,咱俩大堂上杀他。”
二人转身,正要朝西去,上面传来了鲁先生的声音:“顺山走,我们有话对你俩说。”
二人同时抬头,五位先生悬立在云层上。
巡察的先生这么快就露面,说明两个人犯了大错,先生们不得不出面强力纠正,说不定,还会取消外训,甚至连休假也直接抹掉。这一回的祸,闯得大了。
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着先生们朝西,在太行山上空风驰电掣往前奔。下面好像是一个强盗窝,三面环山,跟个卧着的大公鸡似的,除了一条山崖缓缓而上,一圈儿的悬崖峭壁。因为一条羊肠小道通往山下,看着,好像很有内涵,不知道大自然为什么这么设置。
蓝四兴奋起来:“看!先生们下去了。我还愁没地方把济源令和他的老婆小老婆安置呢,先生们真棒!”
包凌霄:“跟着下去吧,指不定怎么收拾咱俩呢,先别想好事。你嘴利索,想好怎么搅合没有?”
蓝四:“这你就不用操心了。?等着看我蓝四舌战群儒,大杀四方吧。”
还真是个强盗窝,不过,这里的强盗头子比野猪滩的几拨厉害得多,不但房舍很多,还兵强马壮,一派兴旺发达景象。
几百个强盗都趴着、躺着,死了一般。五个先生进了聚义厅,河先生走在最后,看看二人,没说话,扭头进去。
先生们坐下,都是一脸的讨还血债,看着二人慢慢进来,都不说话。
两个站着,胆战心惊,根本不敢找座位。
蓝四?着包凌霄胳膊,看一遍先生们的脸,说:“先生们有什么话,说吧。打棍子还是踢屁屁,我俩准备好了。先说好了,都是我的错,怪不着小包。”
鲁先生:“不知道我们书院不能无故掺和人间的事?你俩还在野猪滩现身、酸枣军营中现身,恐怕人家不认识自己,恐怕人家不给自己盖一座生祠,是不是?知道惩罚有多重不知道?从此不得再到人间来!”
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严重,两个的汗水都下来了。
河先生:“想好了再说,别逞能!”
包凌霄:“我俩……”
她的话被蓝四打断:“刚才鲁先生讲了,是不能无故掺和人间的事,不管是不是有强盗把老少妇孺怎么折辱致死,咱们书院的师生只能看,不能管。鲁先生,是不是这个意思?”
鲁忧心:“对,丝毫不差。你想说什么?”
蓝四:“鲁先生,各位先生,我们不是‘无故掺和人间的事’呀。先生们想想看,小包她教授过呜呜呜什么的弟兄俩剑法,这就有师徒之分。有人要欺负门生,杀他们头,抢他们财物、侮辱他们女人,这是欺负咱们书院,给五位先生脸上抹黑,这个故大不大?
“这么欺负咱们书院和先生,把书院的脸和五位先生的脸当裹脚布,先生们说说,我蓝花娇该不该替先生们挺身而出?
“先生们,可劲儿罚小包吧,她当时还拦着我,不让我给先生们报仇雪恨呢。她也太不把先生们的尊严当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