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卉想大口喝都不行,那碗只是慢慢零售,绝不批发。喝了几口,碗就离嘴而去,上升七八尺高,悬着不动。
徐嘉卉更感觉不可思议:“三儿。姐要学这个,你这就教我。”
徐通扬:“姐,不行,你得先练别的,第一是拳脚,这个才挨得上。你看,我打一套拳,说不定,你也会。”
徐嘉卉:“故弄玄虚,我会看《论语》,你学不学?”
徐通扬不说话,任凭酒坛和酒碗悬在三丈之上一动不动,拿个架势,把捡魂拳施展开来。徐嘉卉看着看着,也跟着舞拳踢脚。
三遍下来,徐嘉卉说:“三儿,走开,我自己来!”
徐通扬跳开,看着新拳迷折腾她新领会的捡魂拳,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徐通扬:“姐,差不多得了,来,喝酒。”
大半碗酒喝完,徐嘉卉要和徐通扬比试一下。
徐通扬不答应,说:“姐,你太快了。这么,我再来一个三太拳。姐好好看,看一遍能记多少。”
徐嘉卉擦擦汗,坐着看。第一遍,徐嘉卉说:“不算,再来一遍。”
一连两遍,徐通扬停下:“姐,你试试。看会几招。记住,把你的捡魂拳先忘记。”
徐嘉卉一跳,拳打脚踢。记住的不到一半。十分丧气。
徐通扬笑道:“已经很厉害了。我们学的时候,一天下来,记住三四招就很不错了。那位教头很厉害,还特别生硬,吓得我们心惊胆颤,姐比我们……好多了,至少,我不敢逮住姐姐打一顿棍子。”说着,再演示两遍,停住:“姐,再试试。”
这一次,徐嘉卉几乎全部记住了。接着,喝酒,水里练功。
姐弟俩的生活绝非喝酒、练拳、练功那么简单明快。徐通扬必须给姐姐说清楚自己这几年的惨痛经历,他知道姐姐的脾性,稍有隐瞒,她就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像俩哥哥那样,给他留下足够宽的闪避余地。
说到水牢受辱,两个抱住失声痛哭,徐嘉卉抓住弟弟的衣和肉,一口血喷在地上。接着是被大火焚烧,气得徐嘉卉两手打自己脑袋。
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事,也得一并说出来,至于恶斗牙喜魂、冷战天,也没有丝毫隐瞒。书院和书院师生,更是得跟这个脾气暴躁的姐姐说清楚,她离开这万魂宫,必定会和俩哥哥一样,去当一个生员,于是,说清楚背景,就是必修课。
目前的尴尬局面也不能丝毫隐瞒,大的是天庭,小的是现在的万魂宫。她不心里面明明白白,现在,随时都会和一把抓夫妻生死相搏,她粗暴任性,那时候,说不定,刚刚重生,又得死去。
徐嘉卉用三四天的练功间歇时间,听完这些惊心动魄,说:“我不碍你事,那俩老家伙一来,我先躲起来,你跟他们周旋。别担心姐,大不了,姐弟俩就在这里给他俩老不死当奴才了。”
这自然不是心里话,死不屈服是这一家人刻进骨髓、嵌进灵魂的本性,只是,无奈之下,聊以自慰,故作轻松罢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一把抓、第九盘悬立在姐弟俩不远处五六丈高,都嘿嘿冷笑。
徐嘉卉迅速站在徐通扬身后。
徐通扬:“二位宫主,看来是在海底等够了半个月。徐通扬没有离开,也离不开。我身后,是家姊。不错,是用了梅思君的坯子让我的姐姐重回人生,还满血复活。二位,事已至此,怎么决断,我姐弟听天由命。无论如何,梅思君永成过往,再也见不到了。”
两夫妻互相看看,脸上更增愤慨。
第九盘:“怎么解开的魂金绳,从实道来!”
徐通扬:“怎么解开,不是难事。本人徐通扬,来自三太书院,是一个小小生员。二位宫主大概知道书院是干什么的。老实说,第一次被绑,束手无策,到了第二次,就可以轻易解开。所以隐忍不发,是想看看这万魂宫究竟黑白青紫。
“实话说,除了结界,二位老宫主这魂金绳,跟贩夫走卒手里的一般绳子一样,算不得一个堪用的物件。要不,我这就解开牛无妻、位靠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