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看了我一眼,然后想了一下,说:“我会考虑的。谢谢你,瑾。”
我踢了他一脚。
我特别不喜欢亲近的人跟我说这个。
但是不管怎么说,长期以来悬在小巴心里的一件事儿至少暂时是落下来了,他不用再担心老是要面临回去的问题。
对于这个,我相信阿宁会更加高兴。
只是这件事儿的解决,刺激了方至言。当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而已。
所以方至言突然叫我去天 安门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
“天 安门?哥哥你开玩笑呢吧。那么挤,我不去。”
那儿去过不止一次了,上回去是我硬拉着他去的,虽然目的地是故宫,可是好歹也在天 安门兜了一圈不是。那个永远都挤得要死的地儿,我是真不想再去了。就是毛爷爷再生了,我也没兴趣了。
可是方至言很强硬:“不行,我要去。你要跟着我去。上回你要去故宫,我陪着你去了,现在我要去天 安门,你也得陪着我去。”
我:“……”
这男人怎么这样儿啊。
可恨的是方至言这人,一旦真的要干什么事儿了,我个人是无法扭转过来的。所以就像他上回拖着我去长城一样,这回我也被他拖出了家门,一路向天 安门。
我就说过,天 安门永远这么拥挤。
等过了安检,我都出汗了。
方至言拉着我:“你跟着我别乱跑。广场这么大,一会儿弄丢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我扬扬下巴:“不是有那么多兵哥哥在这儿吗,有困难,找警察,叫他们吼一嗓子,指不定你就听见了。”
方至言看着我,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该说什么:“……杨瑾,你满脑子就想着兵哥哥。”
我:“……”
其实我想说他不会抓重点。
我们晃到广场中央,因为人民英雄纪念碑不让靠近,所以只能站在那儿看着。我仰头看,方至言就在旁边儿说:“你看,你没这么近看过纪念碑吧?你说,你故宫都去了,怎么能不来天 安门呢。”
我白了他一眼:“我不是来回经过了那么多次吗。有必要隔这么近看?”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知道,他估计又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奇特的思维”了。
方至言在那儿停下来就不走了。我回头看着他,发现他又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慌:“你干什么呢?”
他靠近我一步,把他刚买的拿在手里的矿泉水在我跟前晃了晃:“杨瑾,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我今儿很正式地跟你说,你嫁给我吧。”
我被他说愣了。
但是等他把手里的戒指拿出来摆在我跟前的时候,我才是真的愣了。
我还在想,这小巴是不是间谍啊。
方至言见我愣愣地,一直没有反应,就紧了脸色,把矿泉水瓶拧开:“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把这里头的水淋在头上,就站在这儿大喊‘XXX万岁’。你看见没有,你左边儿一列,我后头一列,咱们俩旁边儿还有一列,守着人民英雄纪念碑的也有一列,这么多兵哥哥,到时候咱们俩的形象就算毁了。指不定还得吃牢饭,你看怎么样?”
我得说,我傻了。
我记得,很久以前,我在一本旧杂志上看到一段话,当时就把我给看得笑抽了,马上就读给了方至言听。
那段原话是:如果你拿着一瓶矿泉水,到天 安门广场上,直接淋在你的头上,然后大喊“XXX万岁”,你会看到世界上最快的出警速度。
那会儿方至言还很无语地看着我:“杨瑾,你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好吧,我没想到他还记着,记得这么清楚不说,还应用到了实际。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方至言,你太可耻了!”
他居然还点点头:“嗯,戒指不可耻。”
我:“……”
他把戒指又举到我跟前:“杨瑾,我是很认真的,正式地向你求婚。我以前说的,都不正规,对你不公平,我知道错了。所以现在,我们再来一次。你嫁给我吧。”
我不得不承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