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袖之是滕老元配的侄子,打你的元配死后,滕栉的母亲母凭子贵的扶正,他们即使是表兄弟也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你……”这小子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深吸了口气,他别开脸。“袖之是男人,男人喜欢男人不……不很奇怪吗?”
冰川司冷笑,“滕老,我知道你和刘袖之的关系也算不错,因此你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他的事。刘袖之条件好,可都三十四岁了却连个女友都不曾交往过,你……不会不知道原因吧?即使不清楚,也该有些话会传到你耳中。”
滕宗亮叹了口气,他说:“是有人说过他是同性恋,不过,那毕竟只是传闻,未经证实。”
“你最好相信。”
刘袖之表面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可实际上他十分热中于同志性爱游戏。他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他的对象都是一些企业界的名人,绝不会找本国人,而是到外国大玩特玩,因此即使不少人传闻他是玻璃,却也没人证实过。不过,就是这么巧,冰川司有个朋友就曾是他性爱派对中的入幕之宾,因此他才知道他是玻璃圈人。
滕宗亮一想到侄子真的是同性恋他就浑身不对劲,“就算他真的是同性恋,还喜欢咱们家滕栉,那……那哪来的因爱生恨吶?”
冰川司颇有深意的瞅着他笑,“滕老会不知道原因?”
在这年轻人面前,似乎什么秘密都隐瞒不了,“我……”他眼睛不自觉得回避着他凌厉的眸子。“我怎么知道是啥原因?”
“刘袖之爱慕滕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会因爱生恨倒不是因为他移情别恋,而是……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滕栉不曾响应他,他哪会觉得自己被骗?荒谬!简直荒谬绝伦!难道因为他自己不正常,滕栉也得跟着不正常吗?”
冰川司冷哼了一声,“滕老确定你家滕栉是『正常』的?嗯哼!也对,她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一些老逼着他颠倒阴阳的人。”
“你……”他……他知道?知道滕栉是女的?滕宗亮的心跳得好快。
他不相信滕栉女扮男装,从小到大都没有破绽。“滕栉是你的女儿。”看着他错愕不已的表情转为恼怒,似乎想开口怒斥了,冰川司没让他有说话的机会,他先下手为强,“滕老不必否认,我冰川司一向不玩没把握的游戏,也不说没把握的话。
“我不知道你漠视她的性别不揭穿是为什么,不过,刘袖之的掏空事件泰半是因爱生恨,因为他暗恋多年的人竟然是个女人。”同志的爱恨比一般人强烈,尤其当他觉得自己受骗时。
最令刘袖之心生不乎的是,他爱上的竟是个女人!
很显然的,冰川司知道一切的秘密,只剩一些细节可能还不清楚而已。滕宗亮颓然的说:“就算是这样,袖之也未免太狠了。”他待他不薄啊!在今天之前,他甚至还曾考虑过,如果滕栉也喜欢他,那他是默许他俩未来的发展的,不过就是不能见光。
“刘家一向把航远视为家产的一部分,安插刘袖之在航远其实是想乘机夺回航远。”滕宗亮一手创立的航远精品,一开始资金的确是他夫人家拿出来的。冰川司在怀疑,也许滕宗亮早知道刘袖之是刘家下的重棋,因此他才利用他喜欢滕栉的这一步来制住他。“只是没想到,他会爱上滕栉。而今,知道滕栉是女的之后,挟怨挥刀他是不会手软。”如果一切如他推测的,刘袖之是同性恋一事倒成了滕宗亮制衡中的败笔。
“冰川先生,这些事该是我们航远的事,不知你为何会这么关心?”御东集团是什么样的大企业,没道理会注意像他们这样的小公司,甚至连滕家见不得人的家务事,他也了解了八九分。
为什么?
他一笑,“我看中了滕老家一样东西,非得到不可。”
“你是说……”
“你的女儿,滕栉。”
“啊?!”
“在你的想法中,航远可能是你的一切,滕栉不过是一颗棋子,因此在两者问要你择其一,滕栉势必是被牺牲的那一方。”
“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曾想要把滕栉和刘袖之凑在一块,不是?”冰川司一笑,冷眼看着老人家心虚的眼神。“滕栉她真的很可怜,在她的想法中,她以为她只是她妈妈满足野心的棋子,可起码还有个疼她的爸爸。然而实际上,她在『疼爱她的父亲』眼中,仍不过是颗棋。”
滕宗亮的脸拉了下来。“你懂什么?!你没有被欺骗过、没被背叛过,根本不知道那种如同火在烧、万蚁蚀心的感觉。”他瞪视着他,“你能想象我期待着儿子的心情,却被拿来利用当成飞上枝头工具的对象?我疼了半天,把他当成命根子的儿子,居然是个女儿,而且这女儿还可能是那贱女人不知和外面哪个男人的野种!这种事我能平衡吗?”
“是不是你的女儿,多得是科学鉴定方式。”
“可我还是不相信啊!即使验出来是又怎样,我还是无法相信那是我的女儿,在我心中,她只是个杂种。”
这个男人疯了!冰川司的眉拢近。他可能早验过DNA,可仍不认滕栉。
“滕栉不是我的女儿,所以我干啥管她的死活?”他阴森森的笑了。
“她母亲要母凭子贵我给她,我也可以疼滕栉,让她相信我,我愈是疼她,她就愈为我卖命,也就愈不敢承认自己是女的。一个女人要以男人的身分活一辈子,光是想我就痛快!她们母女欠我的,就让滕栉用一辈子为航远卖命,让那贱女人一辈子活在谎言随时会被拆穿的不安中。
“你知道吗?在滕栉小时候,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