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想被人窥探这样的情绪。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病症,还是被那个女人搅和成这样的。
福伯看着他快步离开,笑了一声推开了房门。
沈晚星的房间里没有什么人照顾,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需要休养。
福伯给她送了一个小砂锅粥,紧紧盖着盖子,能保温到天亮。
等她饿了醒来就能吃了。
夜深深。
风微微冷,简约温馨的房间里,娇小的身影躺在床上。她的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沈晚星的浑身都疼,她翻了一个身不小心就压到了那脱臼的手,疼得她直吸气。
她浑身发烫,意识有那么些许的清醒。
一睁开眼,房间里面一片漆黑。
她无力地躺在床上,胃在叫嚣着,可是却没有一点胃口。她咽了咽口水,嗓子干涩连咽口水都有点艰难。
她渴了。
她也知道自己是在发烧,她连起床倒一杯温水的力气都没有。
沈晚星深吸了一口气。
想到了昨夜的情形,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后怕。她也没有想到她会遭遇那样的事情。更没有想到贺西洲会亲自来找她。
沈晚星摊开手,右手手心是一颗檀木佛珠。
那整串佛珠都散开了,只剩下手里的那一颗。她当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握住,就好像这是护身符。她握住了就等于握住了幸运,所以她活了下来,从那么高的山崖翻下车,她还活着。
突然。
房间里面传来了声响,脚步声响起。
那扇谷仓门打开了。
沈晚星紧紧闭上眼睛。
她的听觉更加灵敏了,能够感受到那个男人越走越近,走到了她的床边。好像一直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看了许久。她感觉到床微微塌陷,他坐在了床边。
沈晚星有点紧张。
落在她脸上温热的触感,最终摩挲着她的唇。
“装睡好玩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沈晚星猛然睁开双眼,那双桃花眼氤氲着水汽,柔柔弱弱地看着他。她的嗓音沙哑说不出话,嘴唇起了皮。
异常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