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和油灯,相比之下,油灯则是更为普及的照明工具。
油灯可以使用一些常见的油类作为燃料,比如动物油、菜籽油这些油的价格相对较低,容易获取,因此更适合一般商家及中等人家使用,因此油灯在此时成为了主流的照明工具。
就是如此,也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想想连吃的油都成问题,用来点灯就是极大的浪费。很多贫苦人家是根本不会在晚上点灯的,基本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话本里来说,男耕女织,30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是唯美,但实际上这些都是贫困民众的一种希望自己过上的日子而已。
蜡烛作为照明工具在此时干净安全,亮度也更好,而且更上档次,这就让有钱人的第一选择。
可是想大批量的制作蜡烛,需要最廉价的蜡烛原料使用的是黄蜡和白蜡。蜡有两种来源,黄蜡是由蜂巢的提取制作的时候需要大量的蜂巢才可以获得足够提取的需要。黄蜡虽然质量较好,但价格较高。
而白蜡则需要放养蜡虫,从其分泌物中提取相对廉价的虫蜡。故而就有了虫客成一个职业。
提取重辣的过程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资源,还需要专业的虫客去打理,因此蜡烛的价格不低,只有富有的人才有能力使用。
但虫蜡相对于黄蜡,也即是蜂蜡价格较低,故此重蜡在古代就是通吃蜡烛市场的拳头产品。虫客们需要将蜡虫放养在白蜡木或者是女真木上。不久之后,蜡虫的分泌物在白蜡木的表面就会形成一小堆一小堆的白色蜡质。
虫客将其刮取下来,放入沸水中,待蜡至融化后,用棉布或纱布过滤掉里面的杂质和残留物。再用冷水冷却,最终取出固化的蜡块,再进行精炼和加工,最终制成虫蜡的产品。
其实那产品的最大用户并不是制作蜡烛用于照明,而是应用于工业。有一种耳熟能详的器物制造方法叫做失蜡法铸造。
就是用蜡先制成某种东西的模型,然后往上撒药剂,使它成为模具,然后再加热,把蜡溶解出来,再往模具中注入铜,铁等从而铸造出诸如铜钟、铜佛,金银首饰甚至大炮等。
而由于虫蜡的这种特殊的用途,所以虫客和那些私自制造武器贩卖的人联系比较紧密,也和那些加工金银首饰的珠宝匠人也有很紧密的关联。
林夕三师兄在广州西面的群山中有一片白蜡树林。他被人抓住诈死之后就躲到那边山中去养殖白蜡虫了。由于养殖白蜡虫的收益很高,所以三师兄才有银钱来赎回他的外甥女儿和女儿。
林夕这段时间一直在生活在林家杂货铺的后院,不时和三师兄做一些炼金术实验,并研究一下医案过的十分悠闲。
唯一有些麻烦的是他每天都要喂马和给马刷洗毛发。
这是张掌柜要坚持他做的,林夕也不反感这样,毕竟他这些天活动量非常小,对他身体健康不利。这些给马梳毛喂食的动作,还能才能暂时把他从书房中拽出来。
果然不出林夕的意料,照顾三匹马的人,由三个人变成了两个,只剩了林夕和陈小花。至于林月华,她只负责骑马和她感兴趣的时候给马喂两把干草。
这种单调温馨的生活又被石天玉给打破了。这天石松亭领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和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向来到杂货铺向林夕求医。
当时林夕和陈小花正在马厩里给那三匹果下马喂食和梳理毛发。林夕当时正拿着工具给其中的一匹马修理马蹄,林夕打算给这三匹果下马安上蹄铁。
所以林夕在张掌柜的指挥下给那匹小白名叫小白的果下马修理马蹄。然后拿着已经打造好的蹄铁挨个蹄子进行比量。
林夕发现这些蹄铁打的正好合适。
张掌柜说:“当然了,这些蹄铁就是给它们专门打制的。”
然后张掌柜拿来一个小火炉,把四个铁加热,然后教林夕如何在马蹄上烙上印记,然后按照印记修理马蹄,最后再把马蹄铁用铜钉固定在马蹄子上。
林夕之所以着急给小白安上蹄铁,因为这匹果下马已经快被林月华骑废了。
小白的马蹄磨损的十分严重,再不给它安上蹄铁,再有半个月的时间,这匹马估计就要受伤了。
林夕当时嘴里正被陈小花塞着一个鸡蛋。林夕看见石松亭来了忘记了咀嚼,但又不好吐出来,所以就鼓着腮帮子看着他。
石松亭指着林夕说:“这就是我的外甥,你要找的那位林举人。”
那个中年妇女看着林夕眼里线闪出了友犹疑的神色。
现在的林夕穿着一身麻布的短打,胸前挂了一个围裙,一手拿着锤子,另一首拿着一把刷子。他面前站着陈小花,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林夕的两腮向外突出。
怎么看也不像举人和名医,而像一个正在调皮捣蛋的小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