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特意在设置营地时留下的陷阱。这段城墙略微成月牙形向后凹,而城墙上密布着火炮在城门之前已经画好各种标记。都不用派人瞄准,敌人走到什么位置火炮以什么角度发射是早已经测量好的。
虽然其他三面城墙也有这样的设计,但是那三面城墙是平直的,所以集火效果没有这边这么好。
这时林福坤的副手跑过来问他:“准备完毕,几号装药?”
林福坤想了想:“全装药。”之所以这么问和这么回答,因为林福坤手下除了火铳之外,火炮都是木质的。就是把一个木头劈开掏空,本来应该是用铁箍的但是没有,所以就用竹子用火烤弯然后箍在树干的表面密密的箍上一层。虽然这样火炮做成了但是如果装药发射最多打三炮。
林福坤说的全装药装满之后只能打一炮,如果质量不好甚至可能会炸开。二号装药是打两炮,一号装药是打三炮。打完之后这个木炮就报废了,只能当柴火烧了。
在林福坤旁边的炮位上的一名炮手将三个纸包塞入了木炮之内,然后拿一个竹筒又捅进去,用木杆将火药和木桶推到火炮的最里面。后用一根木锥子在火炮的炮眼儿上狠狠的插下去,然后拿着火药倒在炮眼儿内。
旁边的一名士兵手拿着点燃的火绳缠在一根木杆上,是前面有个夹子,夹着火头等待着发射的命令。
面前的土著军队集结了大概两千人,驱赶着那些被他们抓到的奴隶顶在前面,像抬着梯子向城门的方向慢慢的靠近。
林福坤看着面前缓慢靠近的敌人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的脚下的那些标记,等最前面的人踏过红色的标记之后。
林福坤举起了手中的红旗,同时一个个炮位旁边的士兵也举起了手中的红旗。
他林福坤在心中默默的数了到五,然后狠狠的将红旗向下一挥。这时那些抱着火神杆儿的士兵将手中的获胜处到那个填满散火药的点火孔上。
“砰!砰!砰!砰!砰!……”
恍惚间,一连串密集声响起,土著们栽倒一片。由于射击的角度是提前准备的,而且火炮都不是直接向前射击的而是倾斜着打入土著的队列当中形成了交叉火力。而后填入的那个竹筒里装的都是碎石形成了一种散弹杀伤的效果。
林福坤虽然听说过火炮很厉害,但是真正见识到火炮打步兵的场面,这却是第一次,顿时他的喉咙里有些发痒,他强忍住才没有吐出来。
营地外面残肢碎肉分布的到处都是,中间站着零零落落的几个土人他们浑身洒满鲜血,或者挂着一片碎肉站在那里。
幸存的土人仿佛被这突然而来的打击惊呆了,愣了大概有半刻钟才突然嚎叫一声,转身向后奔逃。
而旁边发射完火炮的士兵却按照平日的训练把那门发射完的木炮拖出来,然后从旁边准备好的新火炮重新抬入炮垒。
炮兵按照指挥官的命令装入了一号装药,这时那些炮兵都轻舒了一口气,全装药虽然威力大,但是容易炸膛,还是有一定危险的。
一号装药最安全,虽然威力小一些,但是能打三炮。每个炮位准备的木炮并不多,只有七八门是无法支持这种高强度的发射的,如果全部装全装药的话,发射七炮之后没有火炮。
但是这些炮兵忙完自己的工作往城外一看,顿时被城外惨烈的场面吓住。
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士兵趴在城墙上哇哇的吐起来,他这一吐仿佛带有传染性一样。
城墙上的大部分士兵包括林福坤都吐了起来。
但是吐了几口之后,严格的训练让他们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拿起随身的水壶,喝了几口水压住了呕吐的欲望,站在了城墙上挺值得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些士兵的眼光却不敢再往地下看了。
外面的敌人仿佛也发现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第二批的1000人排着密集的队形,疯狂的向城墙跑过来。
这时林福坤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看着跑过来的土人估算着射击的距离。
等他们跑到了城墙外的那条护城沟的附近,突然抬起手中的红白两面旗帜向下一挥。红旗是指挥炮兵的,白旗则是指挥火铳手的。
准备完毕的火炮和火铳时发射,仍然是采用交叉射击的方式。
当发射后的白烟散尽的时候,城墙面前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第二次进攻的敌人没有一个人能够回到他们的出发阵地。
这一次发动冲击之后,突然的队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了。
之后那些土人的队伍分成二三十人一队抬着梯子向城墙各个位置开始试探性进攻。
由于人员比较分散,火炮的杀伤力就没有那么强了,所以火炮只发射了一轮,就再也不开火了。
下面就进入了打靶时间,由于这些人运动的速度不是特别快,所以只要进入射程,城上的火铳指挥官们便指挥着以伍为单位瞄准土人开始齐射,零零落落的齐射声不断响起。
这些土人再也没有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只是把他们围住,并不断的引诱他们开枪。
“他们上来了!三十个人,有火枪六杆!”一名伍长大声的喊着。
“火枪准备!五人一队,三段射击。火枪30度瞄准……听我口令!……放。”
三十名土人抬着一个梯子慢慢悠悠的在远处转悠。他们还没有进入火枪的有效射击范围,距离在70步之外不断的磨蹭,就是不往城墙面前靠。
但是他这城墙上的士兵却不想放过他们,而是采取土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射击方式,吊射对他们进行打击。
“砰砰砰!……”一排枪响,70步外的土人瞬间倒下八个。
“砰砰砰!……”紧接着,第二轮和第三轮排枪又响起,土人又前后倒下六七个。那些土人看见同伴倒下,扔下手里的东西,头也不回的便向后跑去。
这是对面土人的部队后面奔来了三匹战马,马上的人跳下来气喘吁吁的说:“长官,土著仆从军被明人的部队击溃了,明人的军队正在边战斗边向这里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