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帮西夷人怎么想的,昨天晚上还想打劫我们,今天为了逃跑连大炮都丢到海里了。”大副林玉杰摇摇头,表示看不太懂。
很快,海丙号就顺着前方两条海盗船的航迹到达他们刚刚丢东西的水域,好家伙!海面上飘满了火药桶、炮车、货箱等各种各样的玩意儿。
“命人通知哀牢号,让他把这些东西都捞起来。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林长石边看着海面的物资边命令道。
随后便有人驾驶着栓在船后的柴水船,像离他们不远的哀牢号划了过去。
大副林玉杰挠了挠头,有些不解的问道:“即使他们丢弃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无论顺风和逆风时他们的船速要远远低于我们,要追上他们不是时间问题吗?”
“不清楚……”
林长石也是满心的困惑,直到看见最前方的鲱鱼号不断的卡在荷兰人号的前方,这才恍然大悟。
“这帮王八蛋,跟咱们玩儿田忌赛马呢。八百个心眼子全用到卖队友身上了,也不问问我们绿旗帮同意不同意?”
“撵上去!先把后面那条老掉牙的福禄特船给击沉了再说!”林长石在是想不出眼前的猎物还能怎么逃脱。
其实前方的两艘武装商船并不是没有反击的能力。
如果他们拼着损失一条船和船后的几艘柴水船,还是可以让其中的一条船调转方向顺风逃跑的。
或者是对方的船只掉转头来和林家的船只打白刃战未尝没有一拼之力。
但是战舰能够靠上对方的船打接舷战,那得需要双方都同意才行。单方面除非是出其不意的靠上对方,否则非常困难。
但问题是林家舰队的的航速和操纵性都在这两条海盗船之上,人家怎么可能给你接舷的机会,而且林家舰队火力的凶猛给这两艘船上的海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在海盗的心里一边放风筝一边用大炮轰你不香吗?凭什么跟你打肉搏战?
放下柴水船突击也是一种的选择,但那需要冒着敌船的霰弹划桨,接舷后还要靠钩索攀登高耸的舷墙,只有豁出命去的敢死队才能执行这样的任务,而且成功的希望十分渺茫。眼前的这群已经被吓破胆的海盗是根本无法执行的所以两艘船只能逃跑,没有第二种选择。
“船长大人!不好了,后面的那时候奇怪帆装的克拉克就要追上咱们了”
“我看到了。”威德里斯怒吼道:“我眼睛又不瞎,前面的这群狗娘养的鲱鱼号居然压着咱们的航道,不让咱们想越过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我们还不知道!无非就是想趁着我们被俘虏时,他好加速逃离。”
威德里斯看着前方有意无意别着自己的鲱鱼号,眼睛中简直要喷出火光。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威德里斯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
脑海里家族中荷兰人号历任船长的事迹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这条船荷兰人号之所以能祖祖辈辈80多年传承到自己手里,靠的就是一手谨小慎微、审时度势,俗称“苟”。
威德里斯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
“全船听我命令!降帆、减速、升白旗!”
易斯贝尔脸色煞白,看见身后的荷兰人号果然如自己想的那样将帆投降了。不由得心里暗暗的在祈祷“千万留下来接收俘虏!别追了!别追了!”
易斯贝尔本来也想一咬牙干脆也降帆打白旗算了,可是那晚自己的船可是有两名雇主派来的人呐。
如果被对方抓到了,会不会把自己当人看他不敢做这个保证。毕竟海盗在海上投降之后所遭到的遭遇完全看对方船长的心情。鬼知道这个恶魔会不会拿自己泄愤。
“嘭!嘭!嘭!嘭!”随着海丙号距离的靠近。鲱鱼号已经进入前火炮的射程。
林长石命令炮兵们瞄着远方的鲱鱼号开炮,就当做练习了。
“一炮一炮的都打到什么地方去了?给我打准点儿。”旁边负责指挥的教官大声的吼道。
又是一发炮弹打在水里,不过这一发比上一发炮弹的落点更加接近了,水柱离着鲱鱼号的艉楼只有三丈不到的距离。
鲱鱼号的大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个时候也不管什么上下有别了,拽着易斯贝尔的衣服就喊:
“船长,咱们投降吧。他们马上就靠上来了,至少咱们投降还能保住姓命,咱们可以派人回去拿钱来赎咱们。”
看着依旧不为所动的船长,大副忍不住的疯狂摇晃:“船长!船长!你倒是说句话啊!”
“轰”一发炮弹打在鲱鱼号的艉楼,虽然没有造成任何损失,艉楼里面的人员被吓得够呛。
剧烈的震动把飞桥上的易斯贝尔摔的七荤八素的,不过正是这下把他脑子给摔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