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子微笑着握着手里的火铳,铳口发射后的青烟正袅袅的升起。
郑屠子冲着身后勾了勾手指,4名拿刀的人冲进人群,一通砍砸,受惊的人们四散淘汰,站得近的阿凡在只过的几个人没一个逃得掉,被打倒在地了。
船甲板上的被打的人在喊:“饶命,饶命!”
没人回答他们说话,只听得到闷闷的击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一股骚臭的味道跟鲜血的血腥味一起飘散的船上。
然后这群人便被赶回了船舱,在舱门和上的那一时刻郑屠子恶狠狠的说道:“居然敢造反,你也不扫听扫听,爷们儿干这个差事十来年了,有哪个水仔从我手里逃跑过,从今天开始你们的放风取消了。”
被赶回到船舱中的王凯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头,顶在上边儿,王海琪看见舱门儿关上了。
“只要这门不开,关个10天半个月,我们不饿死也得渴死。”
“放我上去!”有几个人扑到舱门面前拼命的敲打。
过了一会儿,舱门突然打开了。
郑屠子满脸阴狠的笑容出现在舱门口说道:“我大人不计小人过,饮食照给,不过出仓是不可能了。老实的待着说不定啊,你们能熬到船靠岸。”
然后几个人被丢了下来,满脸是血,众人围向了舱门,又慢慢的退了回来。
这次舱门外进来的人拿着火枪。郑屠子一步步走下船舱,身后跟着拿刀拿棍的打手,呵呵的笑着说道:“好,很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海主大人对你们还是很好的。既然你们不是抬举,那就在船舱里待着吧。”说完他便带人回到了甲板上,把舱门关上并从外面锁死。
王凯看了看被丢下来的人,长叹一声说道:“他们是让人打,死定了。这帮人在船上发动叛乱,船上的那帮水手下了死手,打完还能给他们找郎中吗?”
王凯说话的语气莫名怪异,王海琪不知道他是幸灾乐祸还是惋惜人命。
“哎,到了晚间,估摸着也会被扔下海,死人的身体会引来疫病的。救不了,也帮不了。”
果然还没有等到晚上,这几个人就都死了。
虽然还有一个人在呻吟,但是看那样也拖不了多长时间,上面甲板上的水手仿佛知道这几个人死亡的时间,下来之后把他们抬到甲板上。
王海琪听着人体坠落海水的声音从舱外传来,可是不长时间舱外又传来了嘈杂的叫喊声。
王海琪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船舱门突然被打开,外面的人队里面人喊着:“全出来下船。”
于是他便迷迷糊糊的被人带到这里。
经过几天的观察,王海琪发现这里管的并不严。只要他们不出这个院子,那么他们可以在院子里随意的走动,并没有人管他。
即使那些看守他们的军兵,也对于他们在院子中的动作也是无视的。
王海琪透过院门发现他们那艘船上的所有人都在这几间院子里。
至于船上的那些船员和水手,他们则会关在一间一间的屋子里。
只有每天吃饭的时候才允许出来放风,几乎和海船上是一样的,其余时间都待在屋里,并且院子里有人手持火铳在看守着他们。
而且他们院子里也不光他们这一伙人,还有另外一伙移民,据他们说他们是从吕宋岛来的,要跟着主家到南洋去开垦荒地。
据他们说到那里主家就给每家分100亩的田皮,只要开垦出来,并且连续种五年以上,那个田皮就永远属于他们了。
主家仁慈租子不收银子只收粮食而且只有两层,剩下的都归自己,如果想卖粮的话,主家还以固定的价格向他们收购,并且以便宜的价格向他们赊欠农具和耕牛甚至口粮。
据那些从吕宋来的移民向他们炫耀,对面那些被关在屋子里的船员需要拿钱来赎身。
如果拿不出钱来,就要跟随他们一起去垦荒,而且是无偿的苦役,以为他们所做的恶行赎罪。
至于自己等人则可自愿的是否去,如果不愿意去便可在此地服役个三月到半年不等,等赚足船费后便有海船送自己等人回去。
而且对面那些人还有个奇怪的习俗,每到吃过晚饭后,他们就在院儿中点起一堆篝火,然后有一个人坐在篝火旁给他们讲故事,那些故事倒是很好听。
听着听着,王海琪心里就想到,如果跟着这群人一起去垦荒,如果真的可以给100亩地的话,自己把地垦出来,可以把家里人都接出来。
看着这些人欢乐的样子,这个主家的人应该不错。自己把父母兄弟接出来,在这样的主家底下当佃户也是很不错的,想着想着他就有些入神了。
他回去睡觉的时候把事情跟王凯说了,王凯想了想说:“其实如果这家人真的在海外开垦的土地,而不是把我们倒卖的话,跟着这家人肯定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