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她像是猛地警醒,身子剧烈扭动,想要挣扎,却已经晚了。。
他空出手结她的裤扣,和自己的腰带。。
因为太过接近,两人的私密处,总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一起。。
每一次的碰触都令她瑟缩惊栗,可是看到那张与记忆中重合的深邃轮廓,她却像是坠入幻想的陷阱,在无尽的晕眩和迷惘中迎来人生的初次。。
第二百九十一章 灌白酒的滋味
福上福的卫生间装修得很豪华,密闭的空间,听不到任何来自外界的声音。
巩雪洗手,吹干,走出卫生间,发现造型古朴素雅的影壁上靠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样熟悉的姿势,相似的面容,但和高原还是不同。
高原从不在公众场合吸烟,而且,从来也没有在她的面前吸过烟。
终是不能多望的,多看一眼,对她来说,都是一次又一次粉身碎骨的凌迟。
刚要绕过他,回包厢去,一条穿着笔挺军裤的大长腿横挡在她的面前。
“别假装不认识我了。你难道忘了,我们年初还通过电话?”去年春节他回北京探亲,由于之前和冯媛媛已经分居,他直接回了戒备森严,相对没有自由的军区大院。
除夕那天晚上他喝了酒,比今晚上喝得更多,但是头脑依旧清醒,回忆依旧清晰如昨。。。
她打进电话来拜年,可惜,她要问候的两位老人都不在,而他,当时正因为冯媛媛的哭求电话,心情烦躁,只有借酒发泄胸中的苦闷。。
鬼使神差地告诉她,自己那场失败的婚姻,已经到了尽头。接着就是长达一小时的怨气和牢骚。。
不知她怎么坚持下来的。
居然没挂,就那样静静地听着他发泄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苦闷。。
本以为她已经不在电话的那一端,后来那些破碎的,不知所云的嘟哝,其实都是酒意上头之后的胡言乱语。。
至今还记得那抹犹如清泉般的嗓音在他的耳边适时地轻吟:“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或许触动了各自的心事,他们凝望着夜空相同的一弯明月,静默了半宿。。。
第二天醒转,他发现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里,右手握着断了线的话筒,目光正对着,那扇能够望到天空的玻璃窗。。
巩雪秀眉微蹙,低头看也不看他,朝左边让开合适的距离,表情淡淡地说:“高队长,您喝多了。”
不承认吗?
“哦?你怎么知道我喝多了。。其实,我这人喝多了有个毛病,就是喜欢盯着月亮,吟诵水调歌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巩雪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那天晚上,他真的没醉?
可是没醉,又怎么会形象尽失的向陌生的她倾诉内心的秘密。。
这几句诗破坏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才维持住的平衡局面,她愕然的,神色复杂地望着高烈,目光对视的刹那,她的眼神一阵黯淡,而后,别扭地转开脸。。
“够了,我不想听。”她转身欲走,不防,手腕却被高烈猛地攥住,拉拽到胸前。。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而巩雪亦是毫无防备。
就这样嘶了口冷气,呼吸之间立刻被紧挨着她的那股子混合了酒香的男子气息占满了。。占得满满的,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她挣扎,想逃,却被他箍得更紧。。。
热热的酒气扑在她的侧面上,耳廓烧得通红,她的脸也涨得通红,用脚尖去踩他的鞋尖,却发现他用铁钳般的长腿把她的腿整个夹在里面。。
“高烈………你放手…疯了你………”只消天字一号包间里的任何一个人看到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情景,她苦苦守住的清誉就完了。
她不在乎被别人称为冰山,冷感女神,甚至是很难听的冰块女。。
怎样叫她都无所谓,但她必须是纯洁的,她要为高原守住所剩无多的单纯的身体和心灵。。
如果说刚刚在外面抽烟等着巩雪的高烈尚算是清醒的话,那现在强把她带离卫生间,冲向刚刚空出的包间的高烈就是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