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都是我做饭给师傅吃,师傅可挑剔了,他每次回来都会扔给我一本菜谱,我若按菜谱上做不出来,他就让我没日没夜地练功不给我饭吃……”
“啊,那你就没告诉王爷吗?你师傅这样虐待你,你应该叫王爷把你带走……或者,你不是有武功的吗?也可以自己离开呀!”
小浅轻轻摇摇头,“我不想离开师傅,其实他人挺好的。从小把我养大,很是疼我的,是我顽皮,总是捉弄他惹他生气,所以他就那样惩罚我……”
傅叶雨一怔,随后便不说话了,片刻后,她一笑,“那你告诉我,这次你是怎么捉弄了你师傅,让他罚你一个月都不准说话?”
“我在他的饭菜里放了蜈蚣……”
“嘣”的一声,傅叶雨手中的碗应声落在桌子上,小浅抬起头嗔怪地望着傅叶雨,“你担心什么,我又不会在你的饭菜里放蜈蚣。王爷说了,我若敢捉弄你,他就扒了我的皮……”
傅叶雨苦笑不得地又拾起碗,“那你确实够顽皮的,你师傅罚你,该……”
小浅立时对她翻了个白眼。傅叶雨痛快地大笑不止。
三天了,傅叶雨与小浅相处得很快活,可是一直到月上中天,西南王也没来接她。傅叶雨独自坐在湖石上沉闷不语,小浅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别担心了,王爷肯定是有事耽搁了,他从来说话算数,说不定明天就来接你了……”
傅叶雨点点头,笑着望着他,“小浅,小岛上就没有船只吗?我怎么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
“岛上根本就没能船只,你怎么会找得到呢!”
傅叶雨一惊,“那你们平日都怎么出去?该不是游过去吧?”
小浅立时又翻了个白眼,“师傅和王爷都是在湖面上飞来飞去,而我,从来就没有出去过……”
傅叶雨一听,怜悯心顿起,她一把抓过小浅的手,“小浅,那我们明日就砍竹子做个竹排划出去好不好?外面可热闹了,难道你真的不想出去吗?”
“不行,”小浅立时拒绝道,“王爷说了,不准你出这个岛,否则,他还要惩罚你……你还是老实地待着等他来接你吧!”
傅叶雨一怔,随后又笑了,“小浅,我们只是偷偷地出去,若不然,我们进城过个两三天再回来……”
“不行,明儿我就在院子外布好阵,省得你给我找麻烦。王爷不准你出岛,你就不能出去。”说着,跳下湖石就跑了。
“喂,小浅,我不出去了,你可千万不要布什么阵啊……”
但是,小浅还是连夜布了阵,任凭傅叶雨怎样地走就是只在原地打转转,怎么也走不出院子外十步之远。她不由气馁地妥协了,她知道小浅布的肯定是奇门遁甲的一些阵式,自己若再这样地乱撞,根本无济于事。于是傅叶雨就采取了另一种讨好地做法,可是任凭她怎样地哄骗讨好,小浅就是不为所动。傅叶雨简直拿他没办法。
这样一待又是七天过去了,西南王竟然十天都没有来,傅叶雨的心一下子不安起来,她知道他肯定是出事了。
此时,她反而不急着出去了,但是人却呆掉了。每天只是坐在窗前望着院门外发呆,任凭小浅怎样地逗引都一动不动,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下,可把小浅吓坏了,他早已撤下了阵式,硬扯着傅叶雨到外面玩,但是傅叶雨就是坐着不动。甚至连话都不说了,小浅长吁短叹,也没了办法。
到了第十一天,傅叶雨一夜未眠,再坐不住,天刚放亮,她就从柴房拿了把砍刀就奔向了湖边的竹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砍了七八根粗壮的竹子,傅叶雨修剪干净后做成了一个竹筏子。当竹筏子稳当地放入水中时,傅叶雨身上的衣襟也早就湿透了。她扔下砍刀,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满意地笑了。
刚转过身,傅叶雨就惊恐地看到一个人一身烫金的白色蟒袍正坐在她修剪过的废弃竹子间大口地啃馒头,傅叶雨眼睛一潮,心中一股狂喜,立刻不顾一切地奔过去。
西南王笑着看着她,嘴里的东西没有停止,似乎是饿坏了,样子狼狈至极,甚至显得有些饥不择食。傅叶雨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敛去了,她一下子顿住脚,眼睛上下仔细地梭着他,才发现他舒心的笑容里掩不住的疲惫,身上的蟒袍也是那日来时穿的,已肮脏折皱的不成样子,靴子上泥渍斑斑,眼睛却火亮得象星子……
傅叶雨心一疼,立时奔过去抓住他,“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西南王噎得说不出话来,傅叶雨急忙捶着他的后心,西南王缓过一口气来就嘻笑着高兴地抱住她,随后身子一歪就躺在了碎竹上。傅叶雨顿时挣扎,西南王笑着按住她,“让我睡一会,抱着你就是安心……”说着,就真得闭上了眼睛。
傅叶雨却吓坏了,她翻身把他压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喂,你别吓我,怎么能在这里睡,地上很凉……”
西南王迷糊地扯下了她的手,翻身又把她抱住压下,“别动,十天了都没怎么合眼,你就让我眯一会……”说着,便不动了。
傅叶雨再不敢动弹了,她眼睛里立时涌满了泪水,心疼地反手紧紧地抱住他,“你安心睡吧,我就这样抱着你……”说着,哽咽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得连傅叶雨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都要睡着了,西南王却笑着睁开了眼,傅叶雨一下子清醒过来,抬起头,“你醒了,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吓我……”
西南王却笑着抱紧她,轻轻怜惜地吻着她,手也温柔地探进了她的衣衫。片刻,见他呼吸沉重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