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他丢在外面庭院站着。
方景序也老老实实照做,心想:跪都跪了,还怕站!
他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鞋尖尖。
哎……
这双鞋从京城穿到朗州,又从朗州穿回了京城。
被磨得锃亮锃亮。
是该买双新的了。
想到这,他有些心疼钱包。
要是这会已经官复原职了的话,他哪里还需要买鞋,大理寺少卿的官靴,够他十只脚穿的!
他发愁的表情,此时落在赵钰儿的眼里,竟有几分……
可爱。
不由地,赵钰儿嘴角悄悄抿开了一道弧度。
赵历从书房的敞窗往外看,看着方景序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哼了一声,一脸嫌弃的对女儿说:“你看看他那副不成器的样子,从头到脚,没一处可看的,究竟哪里好了?”
“那是您先入为主,所以看他不顺眼。”
“他就是板板正正的,我也不可能把他看顺眼,一个欺辱
了我女儿的人,就是手脚剁了都不为过!”赵历克制着声音,纳闷道,“我就不明白了,这半年来,你日日都说要磨刀宰了他,现在人回来了,你竟又鬼迷了心窍,那般为他开脱,还……还想嫁给他?!钰儿啊,你清醒一点。”
他一度怀疑女儿是不是被方景序那小子给下蛊了。
赵钰儿一脸无奈的道:“女儿很清醒,再说,他……他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至少在林子里的那个晚上,她觉得方景序这个人,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她踩空滚下坡时,他抱住她,将自己当肉垫,护她周全,即使自己满身是伤,仍替她包扎,半夜草屋漏雨,他二话不说,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她,早上还背着脚受了伤的她出林子。
若方景序真是登徒子。
那天晚上,她哪里能安生睡觉?
赵历看女儿这么护着方景序,不由得直摇头。
然后甩着袖子出去了。
赵钰儿赶紧跟上。
听到动静,方景序立刻支起脑袋,身姿笔直的站着。
赵历看了他的膝盖,说:“方大人跪了两个时辰,着实让我没想到。”
“只要赵大人和赵小姐能消这口气,我就是长跪不起
,也应该。”
“倒学会逼人这一套了,谁教你的?八王爷?还是世子?不过看招数,应该是八王爷出的主意吧,他最擅长这一套。”赵历与八王爷虽然来往不多,但清楚八王爷是个老滑头,是能给方景序支出这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