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姨,快进来,外面阳光好毒。”姐妹花笑着跟婉姨说。
“您好!我叫阿光。”阿光无论到什么时候,也忘不了热情自我介绍。
婉姨轻轻走了进来,轻的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
朝歌知道,戏快到高潮了。他捧着石函又走了回来,当众人都站定的时候,朝歌恰巧在不经意中,被围在了中间。
朝歌对着婉姨道:“您也想要这石函?”
婉姨眼睛从来没瞟过一眼石函,只是看着朝歌很雅致的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却先听到了小灵的声音:“婉姨当然想要了,不然费这么大劲干嘛?”
小灵声音纯美无邪,让不明原由的局外人听起来,还以为是在替婉姨说话。
阿光也同意的点点头。
朝歌把目光再次落在了婉姨的脸上。
婉姨依旧是一副淡淡的微笑,只是病态似的惨白肤色,给典雅之中增添了捉摸不透的神秘。
此时八目交加之下,婉姨忽然轻轻的、绝对出乎意料的摇了摇头:“空盒子,不要也罢。”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几乎让姐妹花和阿光惊诧的没反应过来,而他们三个人加起来的惊诧,也绝对不如朝歌一人的震惊。
婉姨怎么会知道这石函是空的?
阿光自言自语着:“怎么可能,我看到那两个少年并没拿走任何东西……”
小轻也神态迷离的:“而且婉姨在两个小弟弟抬走石函后,就再没露过面,石函怎么会空了呢?”
“难道,你在用一个空盒子引我们入局?”小灵的一句话,把众人目光都聚焦在朝歌的脸上。
可当他们看到微锁眉头的朝歌的时候才发现,似乎他有些事情比他们还迷惑不解着。
的确,空函内幕只有他和土守形两人知道,而婉姨又是怎么得知的?
朝歌又重新回忆了刚才设局引斗的每个细节,从两个毛头小子抬起石函,到现在婉姨的出现,其间只有陷入人阵那一小段时间,石函才脱离过朝歌视线,也只有这段时间,婉姨才有可能接近石函。但在姐妹花的注视下,婉姨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朝歌并未理会阿光三人的疑问,而是神光闪烁的直视婉姨:“您是如何知道这石函是空的?”
朝歌的一句反问为答,提醒了险些忽略掉的这个细节,立时众人又把目光集中到婉姨身上。
婉姨回应的笑了笑,却并未准备回答,众目睽睽之下,只是习惯的动了动挂在小臂上的那个雅致而又特别的小坤包。
婉姨大概说什么也没想到,就是她的这个不经意习惯动作,却给了朝歌重大启发。
朝歌一下子想到了那个梦,那个民国妇人挎着精致坤包的梦。
朝歌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跟文物贩子斗完局,返回牧家村的全部过程,姐妹花和婉姨,是在他们回院吃完早饭后,才到牧家村的,她们绝没可能事先看到这樽石函。
如果那个梦是婉姨在催朝歌入眠,然后再开函盗骨的话,那至少证明了一件事:婉姨似乎一进牧家村,就已经知道石函藏臂骨了。
但这又怎么可能,除非有一种解释:没人泄密,也没人打开过石函,而是婉姨具备一种灵敏的感知力,即便隔着石函,她也能清楚的查觉出百年臂骨散发出来的独特质气。
想到这,朝歌再次看向婉姨:“如果我猜的不错,您一定具有某种特殊的觉力,从一进牧家村,就已经察觉出百年臂骨的独特质气。所以也就不难理解您是怎样得知这石函是空的了。”
婉姨的神情,看起来还是那么雅雅的淡淡的,只是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波动,却没能逃过朝歌的眼睛。朝歌知道,他猜中了。
只是这次猜中,却更增加了婉姨的神秘,因为能察觉出不同物质、不同质气的能力,并不算出奇,就像花开闻香,树散清气一样。
但能清楚察觉出封在石函中的短短半截臂骨的微弱质气,却绝对是前所未闻的。那不但需要极其独特而灵敏的感知力,而且更似乎对人体尸骨要有绝对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