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红也很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但还是以大局为重,于是两个年轻人一抬一杠,一哄一骗的把老太太安抚住了。
朝歌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回来,进了门看看已经比昨天情况好了很多的梁库道:“走吧。”
梁库已经能下床自由走动了,早等的手脚发痒了,对老妈说了一声:“妈,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老妈早不信儿子的了,上一次就说几天就回来,结果一去大半年,于是急道:“你给我回来。”
刚追出门,再看两人已经走得没踪影了。
阿红赶了出来,又是一番柔声细语安慰,正要陪着梁库妈回屋,梁库又偷偷的踅了回来,暗使声音把阿红招了出来,道:“你得跟我们去一趟,完了你再回来。”
阿红有点不解刚要问,就被梁库强拉下楼,不得以往梁库妈的屋里喊:“梁婶,我有点急事,马上就回来!”
声一落地,人就跑得没了影。
梁库妈又赶了出来,嘴里嘟囔着:“这都是怎么了……”
省城很大,从梁库住的地方坐车到郊区,都要将近一个小时。
眼看越走越萧条,马上就要出市区了,阿红忍不住问梁库:“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梁库一脸假高深道:“别乱问,一切听指挥。”说完也忍不住的瞥了眼坐在的士前排坐的朝歌,其实他也想知道。
车子七扭八拐的,终于停在了一所看样子像个废弃手工作坊的破铁门前,三人下了车来,梁库伸了个懒腰终于问道:“朝歌,这是什么地方呀?”
朝歌站在原地向四周望了望,嘴角翘了起来:“像这样的风水宝地,已经很难找到了。”
梁库一听宝地马上来了精神,阿红在乡下也多少听过有关风水啊、宝地的传说,和梁库一样,都一脸渴望的想听朝歌说下去。
既然要设局了,总要让参与的人知道个大概,一向不喜多言的朝歌简明扼要的说出了他的计画。
朝歌道:“虽然我还看不懂昨天的那些怪异术码,但我却知道术界的人,无论怎样施术控局都要讲究个此消彼涨,循环往复的平衡点。”
梁库每次都渴望能听明白朝歌的术语,但每次的结果都是头晕脑大。
相反,小川妹阿红瞪着一双大眼睛无比专注的听朝歌说,好像女孩天生就比男孩对占卜或是风水的神命学感兴趣。
朝歌接着道:“也就是说,暗中施术的人,只是暂时利用术局逆改了正当旺运的梁库运势,但这股被压抑的运势并未消失,相反会越压越强,如果不把它转接到另一个承受者的身上,整个术局就会失去平衡,而最后导致施术的人承受恶果。”
梁库又开始了他的随口应付:“哦。”
阿红却发现新大陆似的抢着道:“我猜,刘蛤蟆就一定是那个被转接了的承受者,你看可不是我们倒楣他走运?!”
梁库似乎听出了些味道,提高声调中,刮目相看的视着阿红:“哦?”
朝歌颇赞许的点点头:“但这只是暂时的受益,施局者一旦控制不住那股被压制转接的运势,整个术局就会失控,术者后果不堪设想。”
不管怎样,梁库还是听懂了些后面那句话,拍手大叫:“哈哈,压死那个烂王八!竟敢暗地害我,真是活腻歪了!”
朝歌终于进入正题了:“找到这块风水奇地,就是为了加速整个术局的反转。”
梁库一听大觉痛快,四目张望,赞不绝口:“风水奇地,好好,真是奇地啊……”
还没赞到一半,梁库就有点赞不下去了,因为他看了半天,不但没看出什么奇什么宝来,相反越看越有点不对劲。
指着废弃作坊问朝歌:“你说的宝地,不会指的是这里吧?”
朝歌微微一笑也不正面回答,指着废弃作坊正面的一条新开弯道:“门前弯道如弓对,煞气如箭在弦。”
接着转身向房后看:“后面地势塌陷,污水恶沟如毒在蛇口。”
然后是左面:“左面压一凶楼,楼角如锋刃,杀气冲天。”
最后是右面:“秃梗上面有两棵枯死老松,似二鬼把丧。”
乖乖不得了,朝歌每说一句,梁库就心惊肉跳一次,阿红更是听得如揣了一只跳兔。
说完周边情况,朝歌开始往废弃的手工作坊里走。
梁库直嘀咕:他还真往里走,看来所说的宝地定是这里无疑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拽着阿红咬牙跟了进去。
进了东倒西歪的小四合院,朝歌立在院中停住了步,回头看着梁库:“知道这里原来是做什么的吗?”
梁库一双小眼睛四处遛看,四合院几乎每个房子都没有门,往里看大多都有个用红砖砌成的灶台,可以想像的出,当初每个灶台上都放着一口特大号的锅,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大锅都是做什么用的。
再看此时他和朝歌站的地方,旁边正有几个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