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也有点心虚,扭脸看南宫——九叔凶我!
南宫心说你活该,以为谁都跟我似的拿你没辙么!没准回去太后还等着揍你呢!
小四子看他爹来了,更开心了,往他爹怀里一靠,问也忘忧那艳鬼跟石雕有关系么?是因为没有压住逃出来了么?还是石雕是艳鬼的棺材板?
公孙和赵普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艳鬼棺材板?
“睿福给睿阳公出的主意,跟那棵石雕树有关,他让他去石雕树前诚心许愿,所有觊觎月彩琴的男人都不得好死。”也忘忧说完,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子——瞧瞧,娶这个媳妇儿担多大风险啊!
展昭想了想,“那棵树不是逆言灵么,所以那管家是知道才让他去许愿的?”
“那表示也并不灵啊。”五爷瞧了瞧活蹦乱跳的也忘忧——你不还活的好好的么!
“好笑就好笑在这儿。”也忘忧无奈地说,“你们觉得他许的这个愿望,有什么破绽没有?”
众人彼此瞧了瞧,赵祯夜宵了,“他许这个愿望,好像没排除他自己。”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都点头,南宫也说,“对啊……这要是灵了,他自己岂不是第一个死?”
公孙和赵普还状况外呢,“月彩琴,谁啊?彩凤楼老板娘么……还有这个兔肉真好吃!”
“睿福给睿阳出的主意,本意是想要让所有靠近彩琴的人都倒霉出事,然后他们趁机散播谣言。特别在意运势的达官贵人很快就会因为种种传闻而不再追捧彩琴,这样他睿阳公的机会就来了。”也忘忧给分析了一下,“但是许愿毕竟是睿阳自己去许的,计划得挺好,许愿的时候粗心大意,忘了把自己给摘出去了。”
众人都哭笑不得,果然这帮人是出来搞笑的。
“而且吧,睿阳公许愿的时候还挺狠,大概在跟彩琴的众多追求者竞争的时候没少受气,所以他絮絮叨叨许了一堆愿,什么让别死的那么容易啊,受够七七四十九天罪啊、累及家人满门倒霉啊……”
众人无语,没见过自己咒自己还那么狠的。
“结果呢?”展昭问,“七国公就因为这件事被艳鬼给缠上了?”
也忘忧摇了摇头,“最开始相安无事,而且那会儿我跟彩琴走得比较近,传闻也起来了,说彩琴心有所属了,她也跟人说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
赵普和公孙继续边吃兔肉边状况外——你和月彩琴是一对么?!
“消息传开之后,的确是开封城里轰动了一阵子,不过很快这阵风过了,也就又恢复正常了。”也忘忧说到此时,似乎好笑的部分已经结束了,语调也变得低沉了起来,“睿阳公据说是消沉了挺久,躲在画舫上买醉……而至于他之前许过的愿,没准也已经忘记了,毕竟,一般人哪会拿那种
事情当真,也就当做是某种发泄情绪的方式,但是……“
也忘忧看了看众人,缓缓地摇了摇头,“睿阳公有件事情可能并不清楚,彩琴、天音……这些都不是真名。“
众人夹菜的手都一停——对啊……戏楼琴行这种用的都是艺名。
“该不会……”展昭皱眉,“咒错人了?”
“他许下毒咒之后,在
开封城某个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有一位真名叫月彩琴的年轻少妇。她刚经历了噩梦一样的一个多月,家人先后离奇死去,最后连她不到三岁的儿子都夭折了。某天晚上,她浑浑噩噩地走到了白虎桥附近,准备跳进河里一了百了。而就在她准备投河只时,桥上一个背着包袱的路人走过……那人看着站在桥上的她,突然说,有人给她下了咒,才会害得她家破人亡。那人给了她一样东西,让她对着这样东西许个愿,让那些给她下咒的人,遭遇比她痛十倍、百倍。”
也忘忧稍稍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在坐众人。
这会儿,众人都顾不上吃了,连展昭都咬着筷子一脸震惊地看着也忘忧,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走向。
“几日之后,七国公麒麟家的厄运,就开始了……”
“怎么个厄运法?”公孙向来不信鬼神,觉得这事情未免太蹊跷。
“麒麟家的孩子开始生病了。”也忘忧皱起眉,“他们家原本人丁兴旺,各家各户都子嗣众多,但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家里的小朋友都集体开始生病。”
“具体什么病症?”公孙问。
“四肢无力,严重的甚至不能下床不能行走。”也忘忧接着说,“而且,孩子们都说夜晚半梦半醒间,看到床边坐着个妇人,变哭泣边说‘我儿,你死得好冤,都怪娘有这样一个名字。’”
众人都听得瘆得慌,小四子搂紧他爹的腰。
事情很快就在七国公家中传开了。
“一开始,麒麟家还以为是孩子们集体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得的病,又或者是有什么政敌仇家之类的搞鬼……但苦思也没什么头绪。直到听到几个孩子说到每晚做同一个梦,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几位国公聚在一起开会研究这个事情,可就算到了此时,睿阳公也没把一系列的事情和自己许的那个愿给联系起来。而且睿阳公此时自己也很心烦,他虽然花心,但家里其实有妻妾,而且小妾刚刚怀孕,眼看着亲戚家孩子一个一个地病了,他就担心。后来想出了个主意,在外面租了座小楼,将小妾养在那里,所有吃穿用度,本家都不经手,全都交给外人来做。结果几天下来……小妾跟他说,住的小楼闹鬼。”